云瑶淡淡启唇，“你说得不错，云雪的确画不出一颗好看的鸡蛋，但是她有本事让沈鹤爱上她，倘若她和我一样不争不抢，沈鹤会保护她一生。

有时候人们说傻人有傻福，云雪如果足够傻，她就该知道，依靠着沈鹤比与我争斗更幸福。

可惜她选错了路。

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那凭什么你就可以靠画画为生，她就要依靠其他人呢？”

“是啊，那凭什么我就要靠画画为生，她就能依靠其他人呢？”

纪宇墨一怔。

云瑶眼神越发冰冷，“你可以告诉我凭什么吗？为什么你们生来就有人保护，凭什么，我只是聪明一点，我就注定得不到爸妈的宠爱，得不到朋友的关怀，得不到亲人的赞许吗？

凭什么啊，纪宇墨，凭什么你妈妈那么爱你，凭什么你爸爸那么爱你，而我的妈妈那么厉害的女人被人伤害得一直住院，我两个爸爸都不爱我。

纪宇墨，凭什么啊？”

纪宇墨薄唇颤抖。

云瑶上前一步，纪宇墨向后退一步。

云瑶一步步向前，声音也越来越冷，“纪宇墨，你只需要费力地背九九乘法表就可以在这个家里活下去，可我却要跪着才能换一点钱，吃饱喝足，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