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抬头一看说：“需不需要另送一个火炉？”

“你说呢？”

听高扬说话的口气不对，伙计连忙岔开话题。

“三楼第五间，这是钥匙。我去为你提壶送水。”

“多少灵石？”

“二十块。”

高扬给他灵石才拿着钥匙去后院。

伙计送水进屋。

高扬才问了一句：“近几年，有没有听到跟仙人洞有关的传说？”

“没有。”

伙计回答一声便转身出门。

……

第二天。

日上三竿，高扬才下楼，从后院里腾空而起。

过了一会儿，他降落在仙人洞入口下面的平台上，盯着那块碑，浏览一遍刻在上面的字。

他印象深刻的是其中的一句。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另外是关于上界和下界的传说。当初他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因为这个传说离他太遥远。

而今再次浏览，虽然其中没有包含实质的内容，反而引起他的好奇，引起他一窥究竟的心理……他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窥仙人洞里的隐秘，希望这一次进洞有所收获。

……

“有仙则灵，有龙则灵。你认为哪一个更现实？”

旁边传来问话的声音。

高扬转头一看，见两个历炼的同伴在相互对话。如今的他，没有将这些小子放在眼里。

思索一会儿。

高扬腾空而起，越过众人的头顶降落在洞口。从灵戒里取出一块月光石才缓步走进洞内，停留片刻，等自己的眼睛适应里面的黑暗，才腾空而起，借助月光石缓慢的移动。

尤其是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

上一次进入仙人洞，给他的感觉是相当的空旷。喊一声立即传来回声，说明里面的空间大，说明里面有一定的高度。想在里面找出隐藏的秘密……对于他来说有相当的难度。

况且，里面相当的昏暗，月光石的亮度有限。鉴于此，无形中又给他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另外是那些倒挂的石笋，一不小心就会撞上。以及那些小子拿着火把进来……空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雾。这些都给他造成困扰。

……

过了很久，空间里静下来。

高扬才意识到，进入洞内历炼的人已经退出，说明时辰不早……说明夜幕很快就要降临。不过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影响。此时他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洞壁，或顶壁上。按照他的设想，这里面留下秘密，一定是以文字或图形表现出来。

并且他以为，文字或图形，仅仅是作为指引。

按照他的设想，秘密应该隐藏在一个空间里。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留在出口的那几句话。

上界、下界。

仙道、人道。

仙界支离破碎。

人界纷纷扰扰。

道，妖言惑众不如自省。

道，域内域外洞察自醒。

山之颠，水之遥，无灵有芝。

极之圣，化之仙，无极有圣。

……

由此他联想到，支离破碎，就如同这个空间。

域内，泛指这个空间。洞察，就如同自己现在的行为……山之颠，指这个空间的位置。

水之遥，指空间里流水的尽头。

忽然，高扬若有所悟……

接着他由高及低，倾听水声……寻找地面的流水。找到流水，又沿着流水的方向寻找……他认为流水的尽头就是他寻找的位置所在。经过多次尝试，他进入另一个空间。

“哈哈哈。”

高扬得意的笑了一声才举着月光石查看空间里的景象。最先映入他眼里的是墙壁上的字。

天上人间，天上是仙，人间是圣。

天仙可以长生，圣命有限。

同人不同命。

接着高扬转向左则，见左侧的墙上刻着大片的浮雕，在浮雕的中间刻着两个字，九天。

再左转，刻在墙上的同样是浮雕，唤作梵天。

再转，叫九重天。每一面的浮雕都刻着传说中的神兽，飞禽，楼宇。楼宇间环绕着云霞。

接着高扬抬头一看，见顶壁刻着一个面目狰狞，额间长着一只赤眼，嘴角长着两颗獠牙的人，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像是凶神恶煞。

从手里拿着的枝叶判断，高扬怀疑描述的是造物主。将造物主描绘成这样子应该是工匠臆想出来。毫无疑问，跟那场灾难有关。

空间不大。

高扬仔细的看过才脱身而出。

此时仙人洞里又出现嘈杂的人声。

高扬找到出口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