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奶奶。”沈霆修开口：“我不会再欺负小锦，以前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犯错了。”

蒋容华笑了笑，“霆修啊，保证是没有任何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遵守承诺，我看你还是会继续犯错，每个人都是如此，每次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可是一次一次，又发生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已经不像年轻人那样。

看多了就会发现，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就算是圣人，也有让人难以接受的一面，更别说其他人，他们有缺点，有优点，有闪光点，也有黑暗面，人就是一种复杂的存在。

面对做错事的人，原谅或不原谅，都是人性使然，有人选择挣扎痛苦仇恨之后释怀，重新接纳对方。

而有人活在仇恨里，陷入痛苦的深渊，永远无法释怀。

沈霆修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奶奶的样子，他继续说下去似乎意义也不大，至于以后会不会犯错，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真如奶奶说的，他还是会犯错，只是不知道下一次错误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上一次他犯错，导致他失去了小锦，已经让他无法承受。

后来，三个人平静地去吃了晚餐，场面很和谐，云若锦跟沈霆修之间话不多，不过两个人坐在一起进行了不少的眼神交接，虽然没有说多少话，可是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