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吓得赶紧往后退几步，生怕他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好容易喝完，沈玄将空了的瓷杯放下，眼皮微微垂下。

过了片刻，独一小心翼翼道：“属下已经调遣人手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沈玄轻嗯了一声，问他：“最近，京城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独一愣住了，摇摇头，表情茫然。

沈玄眉头皱起。

“最近京里有什么异样吗？”

独一想了想，答道：“大人您忘了？宁公子都已经把所有的京中那些大人的资料收集好了，就连闺房秘事都不落下。”

闻言，沈玄沉默了片刻，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随即“啪！”手一甩，那封信被扔进了火盆中。

独一忙道：“主上息怒。”

沈玄抬头望向远方，半晌才问独一：“那姓左的上次说要与我合作，记住，要是他再来，留下他！”

独一道：“据信报，左瓒此人已经公然挑衅当今天子，言明绥安王府一案是陛下的失职才害得忠良丧命。”

沈玄冷哼一声，沉默良久才说：“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主上……”独一欲言又止。

“怎么？”沈玄眯着眼睛扫向他。

独一垂首低眉，道：“属下斗胆请求主上暂缓行动，待宁公子归期找到主上商量确定之际再作打算。”

沈玄冷笑一声，“我倒忘了现在王府不同往日，就连你都事事以宁世峰为主。别以为除了宁世峰我就没人可用了。”

“属下不敢。只是宁公子此次回来意义重大，若是主上在这种关键时刻贸然发难，恐怕会遭朝廷猜忌。属下恳求主上暂且放弃攻打北疆一族的计划，先与宁公子联合一处，再图其他。”

沈玄盯着独一看了半晌，忽而轻蔑一笑：“好啊，独一，你倒是长进了。”

“主上谬赞了。”独一垂眸敛目，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