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慢慢来。”穆婉只是顺口问一句，倒是没有什么意思，“明年，家里应该会给宝珠找女教书先生进府里来。”

“届时，你和明心两人轮流去学习。”难得有老师在，穆婉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夫人。”明静记下来了。

穆婉开始提笔写信了。

这一封信是给前往都城路上的沈韵的，她没有提安王府的事儿，只是问一问她路途顺不顺利，有没有碰到什么事儿。

然后，穆婉才写四季堂最近碰到的事儿，至于碰到的ci客，穆婉也只是一笔带过，咋一看，似乎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写完一封信之后，穆婉又写了下一封信，这是给在崇宁书院的周和煦的，很简单，就是说抓到了其中一名ci客了，但是对方不肯开口。

目前还在想办法让对方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写完之后，穆婉看着剩下的纸张，想到了在双山县的罗平乐，沉默了片刻之后，穆婉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

三封信写好晾干之后，穆婉折叠好，封口之后，交给明静，“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人送出去。”

明静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了，很快就应下来，然后就出门。

而这时，穆婉的身边就剩下明心了。

明心看着穆婉，想着她会交代自己做什么，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气馁，就安安静静地跟在身边。

——

孙正弘让陈北去通知梁惊鸿过来。

梁惊鸿到之后，听了孙正弘的话，当下就挽起了衣袖，表示这件事交给他，绝对是办得妥妥的。

梁惊鸿去柴房找黑衣人了，带了辣椒水，还有鸡毛掸子。

就这两样东西。

黑衣人看见了，很是不屑地别过头去，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梁惊鸿啧了一声，默默地摘下了黑衣人鞋子，拖了他的袜子，然后用鸡毛掸子挠他痒痒。

才一会儿，黑衣人就坚持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你要是说，我可以停下来，你要是不说，等会儿，就不是我一个人了。”梁惊鸿当了几十年的厨师，折/磨的法子是没有多少的，但是他知道怎么让一个人趋于崩溃。

黑衣人/大笑着，就是不回答。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梁惊鸿又问，“我以前是一名厨师。”

“我现在味觉失灵了，记忆力也不太好了。”梁惊鸿自言自语着，“其实我嗅觉也不太好了。”

“只是最近喝了健身汤才稍微闻到一点点气味来。”

“你说，我要是给你吃一把子的巴豆，又不让你去茅房，就这么留在裤子上，再一直挠你脚底，然后再用辣椒水喷你的眼睛……”梁惊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黑衣人忍着笑，“你们就只有这种手段吗？”

“倒也不是。”梁惊鸿摇头否认，“我还可以卸了你全身的关节。”

“让你动弹不得。”

黑衣人：“……”

“其实我还有更好的法子，只是觉得应该留在最后。”梁惊鸿说着，目光就往下移，停在了黑衣人某个部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