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嗯了一声，“那就是大夫人有所不知了，除了四季堂，双山县的罗家米商的东家也是一名女子。”

“和我的年纪相仿的女子。”

大夫人沉默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许久没在这一边了，从前一直在府州，倒是没有听说过几个女子出来做生意的。”

“这做生意毕竟是要抛头露面的，我想应该有不少人会反对。”大夫人很和善地笑了笑。

但穆婉感觉不到对方的善意，倒是听出了不少讽刺。

“大夫人该不会以为这样的话，说的都是对的吧？”穆婉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之后，继续说，“我们女人能做出一番成就出来，总会有人看不过眼，总是要奚落一番的。”

“大夫人，说这样的话的人，你可不能相信啊。”穆婉笑盈盈地看回去。

大夫人敷衍地笑了笑，问了穆婉的姓氏，这才言归正传，“不知道穆姑娘来找我们家老三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谈生意谈合作的。”穆婉回答。

大夫人闻言，面上立刻扬起笑容，“既然是和方家合作，那为什么要去找方雅呢？”

“我们方家有的是人，方雅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还什么都不懂。”大夫人说。

穆婉摇头否认，“我不和方家做生意，我只是觉得方三小姐做的瓷器很别致，才想问她能不能帮我多做几个。”

这一下，大夫人愣住了。

方雅竟然真的没有说谎？

大夫人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就只是瓷器吗？”

“其实我们方家还做胭脂的生意，若不是之前在府州……”大夫人的话还没说完，穆婉就轻声打断了。

“方夫人，胭脂水粉的生意我已经和陈夫人合作了，目前没有再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了。”穆婉说的很可惜。

大夫人额了一声，勉为其难地笑了笑，“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接着，大夫人又问，“不知道日后有没有和四季堂合作的机会？”

“穆姑娘，我听说四季堂的健身汤和面膜都有着仙术一般的功效，不知道能不能买下一份？”大夫人很是期待地看着穆婉，希望穆婉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当然，方家的请求，现在还没有几个人会拒绝的。

虽然现在的方家已经是落魄了，可方家在上坡镇上还是有一定的人脉和名气的。

大夫人很相信，也很确定穆婉是不会拒绝的。

“方夫人想要买，那自然是可以的。”穆婉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在大夫人露出笑脸之前，穆婉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但是，方夫人，你应该还不清楚四季堂的规矩。”

“什么？”大夫人有些疑惑。

“四季堂的健身汤每日仅供应二十份，且是每日前二十名客人才可以购买。”

“至于面膜，陈夫人的胭脂水粉店已经开张了，每天卖两百张面膜，卖完即止。”

穆婉说完后，笑吟吟地看着方夫人，“方夫人想要买，还请按照规定来。”

“……”大夫人一阵沉默，面色也已经不好看，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到穆婉说。

“毕竟这是县令大人立下来的规矩，我也不好不遵守。”

大夫人腹诽，只要四季堂想，就没有什么事儿是办不成的，穆婉这么说就是在拒绝自己。

被拒绝的大夫人的脸色又是一阵青的，又是一阵紫的，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一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