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后的凌霄寒就是个危险分子，因为这个病发作后，他体内的暴戾性格会被催生出来，他会非常痛苦，而且是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堕/落。

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陶织星手上没有金针，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兴许她的异常乖顺让男人没了防备心，按住她双手的大掌渐渐松了下来，充血的唇瓣被她吸的微微发麻，他像是小兽般舔了舔她的伤口。

像是在安抚……

凌霄寒意识有短暂的清明，瞳孔扩大，迅速起身却双臂酸软，直接重新跌回床上，他推开想要搀扶他的陶织星。

“赶紧走。”

“你发病了？要不要我……”

“滚。”

凌霄寒眉宇间都是厉戾气，接着微弱的月光能够看清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慌张。

陶织星没有犹豫，拉了拉被扯开的衣服迅速离开房间，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返回她之前住过的房间，寻找金针。

她先前重点是治疗腿部。

可眼下最严重的是他发病时头痛的问题，医生给他按照车祸后遗症来治疗，可她经历过他发病的经验来看，这不像是车祸后遗症，他的自控力很强，发病时也要维持自己的骄傲跟自尊，不愿意被看到他狼狈的那面，刚想触碰他的手腕就被避开。

没辙，她只能拿到金针把他扎晕了再看他的问题。

“孙媳妇……”

夜观天象回来的凌老心情很好，在二楼平台上看到步履匆匆的陶织星，讶然的喊了一嗓子。

陶织星转过身，僵硬的喊了声，“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