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时的祷告词,白疏心里很动容。
“你不帮自己求点什么?”
周时闭着眼,低声开口,“别无他求,唯愿你幸福安康。”
在佛主面前,周时也不老实。
白疏怎么才能幸福,至少没了周时,她是不会幸福的。
所以这个男人看起来求得很少,其实要得很多。
白疏也跪在蒲团上,学着虔诚信徒一般,在佛主前闭眼。
心里默默祈祷。
“愿佛主能让他如愿。”
那夜的山上,一双不是信徒的男女,在佛前却比信徒还要虔诚。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周时拍了拍白疏的肩,“走吧,下山了。”
“你真是……”白疏走出佛堂不禁嘀咕两句,“刚才那个小师父不是说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留住一晚吗?”
周时没理会她的话,带着她悄悄出了寺庙。
直到车开了几公里,周时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寺庙不让我抱着你睡,不抱着你,我怎么睡得着。”
不正经!
白疏羞红了耳朵,“佛门之地你也这样,就不怕佛主怪罪?”
“我这会儿又不信了。怪罪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我抱着我老婆睡觉,又没抱着别人老婆睡。”
周时大言不惭,反正他是个什么都不信的人。
“你害羞什么?”周时余光看见白疏在抠手,“佛主还是希望我们多生点孩子,这样他才能有更多香火钱。”
白疏彻底无语了。
车行至一半,白疏放在中控充电的手机响了。
显示是韩骋。
白疏不禁心里有些紧张,知道周时看见了,她开口解释,“我和他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电话。”
“接吧。”
周时明显心情不太好了,“听听他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在早上五点给你打电话。”
白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开了外放,“韩总,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我们给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白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让周时来一趟我们家的医院,瑗瑗的情况很不好。”
白疏静默了,看向周时。
韩骋手段真是高明。
这个电话要是打给周时,周时不管去不去,白疏肯定都会有意见。
但是他把电话拨到白疏这儿,就是胁迫白疏妥协。
还是那句话,要是韩瑗是个健康人,或者病得不重,白疏都可以直接否决。
可韩瑗的病,让白疏连说不,都显得很残忍,没有人性。
周时摇了摇头。
他更关心白疏,更知道今天去了韩瑗那里,白疏又会一个人躲起来伤心。
上次他回家看到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样的画面,周时不想再看一次,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犹豫地就摇头了。
白疏顿了一下,“韩总,要不等明天天亮的时候,我和周时一起过去吧,现在这个点周时开车,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