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幼熟背四书五经,过目不忘,领悟力超乎常人,还能有何事要请教的?”
齐云峥面色凝重道:“孙儿看到祖父记载的,有关玉兵符的下落,最后一页却被一滴墨汁挡住了,不知那人在何处?”
老太傅荣辱不惊的脸陡然一变:“你怎会突然关注起这东西了。”
齐云峥思绪清明地说道:“孙儿前不久去了趟万宝阁,正巧有一说书先生提到了此物,孙儿想起祖父前几日所说的,玄天国内部将有变动,若找到它,对北疆会是坚不可摧的盾牌,孙儿也想为北疆做一些贡献,分担祖父的压力。”
老太傅脸色缓了缓:“那滴墨汁是老夫故意为之,因为那人所效忠之人,非齐家能惹得起的……不,就连当朝皇上和太上皇也要敬他几分。”
齐云峥看到祖父提起此人,面色的变化,不忍道:“祖父不便说,当孙儿没问过。”
“没什么便不便的,你是老夫的孙儿,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你迟早要有接触,多知道点也没什么坏处。”
老太傅极其谨慎地走到门口,清退了所有下人,这才关紧门后,说出了那人的名字:“他跟随的人,是前九门提督,也是北武王的义父,墨高祺!”
“义父?”齐云峥微微吃惊,还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老太傅点头:“不错,此事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有一些早已随着岁月流散,尘归尘土归土,另一部分,就如你祖父我,也不敢妄言。”
“他虽已隐退,不问世事,但谁也不知道,当年他那些被遣散出宫的心腹有多少个,又有多少势力,他早与老先皇达成协议,不参与任何一方的纷争,否则免死金牌作废,皇上和太上皇暗暗较劲,自然不想和墨老爷子起争执。”
“那老先皇为何给他免死金牌,那些被遣散的人,老先皇不担心造反吗?”
老太傅叹了叹气:“那就不得而知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齐云峥匆匆离府。
早膳已摆上桌了,齐裕鸿没忍住问道:“爹,他和您请教什么事啊?”
老太傅呵呵乐了乐:“朝堂之事,你儿子大了,还担心两国战事,也想出一份力呢。”
听闻这话,齐裕鸿一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不一向对朝政不感兴趣吗?”
老太傅随口说道:“年纪到了,自然就更懂得该做什么了。”
华容微微皱了皱眉。
知子莫若母,她怎么觉得云峥并非是担忧什么国事。
他性子有多执拗,这一年她都看在眼里,怎么说看开就看开了?
那个改变他的姑娘,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