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继续道：“我们这些都是虚春风，懂吗？其实我们双脚无力，全身散架……”

大师兄把顾宁带到一处禅房之后，便告诉她在此等候就是。

屋内非常的节俭，节俭到什么程度呢？你只能看到屋中内，首先是屋内中间的桌上有一尊佛，和供奉的香烛，地下的两个草蒲，然后还有一副高挂在墙上的佛像。

另外一侧有两张桌椅，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

“你来了。”

方婵从卷帘出来。

顾宁转身，是位头上点九戒疤的老和尚，一席红色袈裟格外显眼，胡子三米长，鹰眉细眼，不像人常是的修佛之人慈眉善目，但也不像做恶之人。

这面相倒有些像亦慈亦恶。

她脑海中闪现三个字，老秃驴！

她想起刘悠悠说过，他们这个地方虽表面是寺庙，但他们这些弟子都不是出家之人，只有她们的师傅方婵才是出家之人。

他们都只是一些孤儿，又或者是家里遭难，得到方婵的收留。

所以他们如果想成婚依旧是可以的。

因为他们只是普通弟子，并不是和方婵一样是佛门之人。

她略微惊讶，“你认识我？”

方婵双眼微眯，“我算到你迟早会来的。”

顾宁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那你有没有算到，我现在再想什么？”

方婵坐到席子上，原地打坐，“我猜你心里骂着我老秃驴。”

顾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

“你不必惊讶，我有这种本事。”方婵一脸冷静，“我知你心有诸多疑问，而我是帮你解疑之人。”

顾宁走到他面前，蹲下，问道：“那你可知日夜缠着我的梦是什么？”

方婵叹了口气，“前生二世缘，今生再相续。”

“什么意思？”

方婵瞄了她一眼，“拿出你身上的至珠，你就会明白。”

“你怎么知道……”顾宁问道。

话还没有说完，方婵接道：“我知道至珠在你这里，你有至珠，是缘也是孽。”

方婵敲着木鱼，念叨着口诀，至珠就从她心口处出来，荡漾在中心上方，他伸出手，至珠缓缓落在他手心，“这至珠若在别人手里是为祸人间的妖物，可在你身上，只是为你解答疑惑的普通工具。”

“什么意思？”顾宁觉得被绕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