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她的双肩，挑着眉，饶有兴致的望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前，做个噤声的动作，满脸神秘尊容，“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神经！”顾宁好没气的白了她一眼，心下却暗自松了口气。

他目光掠过她的身上，打量着她，深邃的眼神微微一动，“也许吧，夜深人静，人的确会容易发神经。”

就比如他，今夜说多了话，也的确不像他的作风。

他负手而立，曼珠沙华的面具下，唇角勾起一抹妙不可察的弧度。

顾宁摸了摸下巴，看着手上的串珠和腰间的铃铛，外加怀里的玉笛，他总共给了三样东西，除了玉笛比较值钱，其余两样一个破铜一个烂木，好歹也是修罗刹尊主，选择礼物也太不走心了？

“你的修罗刹是不是开不下去了？”

闻言，渊然一愣，墨黑的瞳孔写满疑惑，道：“什么意思？”

她抬着手露出手腕上的串珠，扯下莫忘铃铛拿在他面前摇晃，“这么寒酸也送给我？定是修罗刹都被你败光了，所以你便如此抠门。”

抠门？哪里看得出他抠门？这些材质都是一等一的好吗？世间仅少绝有的，这还抠门？

他点了下头，沉声道：“的确，修罗刹景气无生，那把玉笛也是唯一值钱的还都给你捞走了……”

她以为他还想打着玉笛的目的，当下跳着离好隔远几步，警惕的开口，“玉笛是你送我的，可不许反悔！”

“放心，我送出去的从不拿回。”他一脸无奈，内心暗道：他又没说要拿回来，看她那副护犊子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抢劫呢。

她双手环胸，睨了他一眼，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才差不多。”

“夜渐深重，露水出浓，该回去了。”渊然目光望着前方，一动不动，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她也觉得有些犯困，她慵懒的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双眼，“的确。”

渊然在到她面前，揽着她的小蛮腰，旋转一圈，两人齐齐消失原地，约半柱香时间，两人现身就在落院处，他自然放开了她，对着她说道：“早点睡。”

顾宁错愕一下，诧异的抬头，“你刚刚用的是渺移步？”

他点了点头，然后纵然一跳，跃上屋顶，脚踩瓦片低头望着底下的人，道：“想来，还有一句话未回答你，现在我便可回答你，若她想成为驯兽师，我不介意成为那只兽让她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