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差点被发现。

纵里到店后发现很多新到的书已经整理好了，可是她明明记得昨天没有整理。

“张奶奶……书是您帮我整理的吗？”

“不是啊……。”

她独自站在原地纳闷“怎么可能呢？有田螺姑娘吗？”

张奶奶笑着目光落在一旁假装看书的宋侍言身上，意味深长道“也有可能是田螺王子啊……。”

纵里顺着张奶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正在低头看书的宋侍言。

那种紧张的感觉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呼吸戛然而止。

“是你帮我的吗？”

纵里温和平缓的声线缓缓传入他的耳膜。

宋侍言慌乱地将书举起遮住了自己的脸，轻嗯了声，尽量显得敷衍些。

也许是觉得奇怪，纵里茫然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正要转身时，他突然开口解释道“书放在椅子上了，有些碍事。”

“哦……还是谢谢你了。”

直到纵里转过身，他才把书放下，那是宋侍言头次觉得自己矛盾至极，渴望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可又不想被发现被拒绝。

后来的日子也是如此，只要有假期他就会忍不住过来看看她。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

再后来，高考结束，他选择了安淮的警校，而纵里选择了他生活的城市，临宜大学。

高考结束那天，宋侍言去了清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见她，也很想让这段暗恋见一见天光。

正好在学校门口碰见她，看样子她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

宋侍言戴着口罩和帽子，一路跟在她身后，她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一个人静静地走着，神色有些疲倦，最后走到了宣传栏的长椅上坐下。

几分钟里，宋侍言眼看着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告白。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过去，他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直到姜也从教学楼里面走出来，她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

姜也“里里你给我爸准备的礼物呢？”

纵里“在我包里呢。”

姜也“哦……什么啊？”

纵里“钥匙扣。”

姜也“我看看，我看看。”

两人停下脚步，纵里将书包里的钥匙扣拿了出来。

姜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有点丑……。”

纵里无措地摸了摸耳垂“丑吗？”

“也没有了……丑萌丑萌的。”姜也安慰道。

纵里抿了下唇，将钥匙扣放进外套兜里。

“走……我带你去吃一家超级好吃的烤串，庆祝我们高考上岸。”姜也兴高采烈地拉起纵里的手往校外跑去，钥匙扣从兜里滑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