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动她。
裴宴礼吐露真相:苏氏,不过是朕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又满足她的野心,但朕,不会动她。
这话并没有满足朱秀莹,她哭丧着脸:不愿动她,难道,裴哥哥只愿和那越氏做恩爱夫妻吗?
沉默中,裴宴礼无声的回答了她。
一滴泪滑落少女姣美的面容,朱秀莹笑容凄婉:好,我懂裴哥哥的意思了。原来到头来,都是错付了。
少女的身影飞速的掠过宫殿,离开了拐角,惹的李郑探出头来连连观察。
终于,早朝时,朝臣听闻了皇上在大选时选了妃嫔入宫伺候,虽然就一个,也打破了后宫无人的可怕局面,总算让担忧国本的朝臣心安了些。
可怜这些老臣,年轻时记挂自己有无真的对朝廷做出贡献,中年时担忧自己仕途不顺,担忧皇上不喜,老年了知道人生将离,又开始电击起了下一代的皇帝。
如此反复循环,一生真正为自己考虑的时间寥寥可数。
得知皇上选了妃嫔,众臣最担忧的事,果然被皇上提及了,是纳越太妃一事。
如此,朕也如你们所愿,纳了妃嫔,只是越氏如今怀着龙子,朕实在不忍心她留在宫外,因此——
皇上且慢。
阮青微眉目深远,含着寒门崛起之势特有的清傲,他作揖让人呈上盖着红布的一物:打断皇上说话,微臣罪该万死,只是有一物,微臣想请皇上观摩一下。
何物?
裴宴礼有些微恼,不好在朝堂之上发作,大手一挥让人掀开了红布,底下露出的竟然是块玉石,上面仿佛还刻着些古老模糊的小篆。
阮青微面色凝重:回皇上,这是微臣探访闽州时,偶然见农夫挖出的宝物,因上有天然形成的字迹,微臣特意买下,送予钦天监翻译出具体的话来,果然有了大发现。
钦天监派了个小监生来读:天子又立、妖女祸国:远之分隔,盛世难衰。
如此,裴宴礼才明白了他处心积虑表演这一番的原因,无非是想让自己放因因自由。
可他偏不。
凭什么?一个从前的旧情郎,他的臣子,当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