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怕的神情，让其他同事到了嘴边的话语，全部化作了哑声，下意识的动作不是倒吸一口气，就是吞了下唾沫。

一直站在纪安面前的那女同事，脸白如死灰。

上司的质问，和同事们冰冷的眼神，彻底击垮了她所有的情绪。

纪安扫过众人的脸色，面上一片沉寂，让人看不出情绪，空气的流动变得凝滞，变得迟缓。

过了片刻，纪安率先开口，突兀地打破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静寂，“都说说，听到了什么。”

有人张了张嘴，却迟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

有人下意识别开头，不敢直视纪安幽冷的眼神……

有人捂住嘴，把半张脸遮住，死死压制着情绪……

有人盯着纪安，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一向温润的总监……

有人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退到后方……

在纪安的耐心被耗尽之前，才有人硬着头皮小声咕哝，“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纪安思绪复杂，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声线冷了几度，“我现在要的，不是有眼色的人，而是敢说实话的人。”

众人一愣，猛然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向纪安，更加揣摩不透纪安深沉的心思。

“两人还在吵跳槽的事，方凯说了……呃呃呃……一大堆土味情话……”一个同事举手凑上前来，跟纪安说了这猝不及防的话。

“噗！”一个没听到茶水间里面对话的同事，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刚拧开喝了一口就径直喷出来，瞠目结舌地瞄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茶水间。

这里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强，只要茶水间的动静很大，贴着玻璃门或者不透明的薄墙，都能听到里面的对话，里面就不太听清楚了。

纪安目光微动，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对这完全不按剧本进行的发展，感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