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晴煞气腾腾道：“族长，你说这些猪妖都是人为催生出来的？”

萧倚云点了点头，解释道：“对，也只有催生出来的妖物，才会没有神志，只知杀戮，不管是惊人的防御，还是本身超凡的力量，都是靠魔道丹药所提供，用完后自然就没了。”

就在他说话的工夫，大猪妖的尸体居然又生变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三个呼吸已化为一滩浓血，恶臭扑鼻，熏的众人急忙后退。

不少脾气不好的族人已经开骂，“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要是让我把他揪出来，非要抽筋扒皮不可。”“抽筋扒皮怎么够？要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天林郡居然有人敢招惹我们萧家，真是不知死活，必须把这畜生揪出来。”……

“爹、爹，你怎么了？”一阵急促哭喊声响起，一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大长老！”“大长老怎么了？”“萧川哥！”一声声惊呼跟着传来。

萧剑来这才发现，大长老萧川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一名中年男子正趴在他身边哭喊，正是他的大儿子萧安。

“大家让一让。”萧倚云和其他七位长老挤了过去。

在萧倚云扶起萧川，给萧川度了一股先天真元过去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红晕。

萧倚云却一脸难过，没见丝毫喜色，嘴唇有点哆嗦道：“阿川哥，何至于此？”

听到萧倚云叫他“阿川哥”，萧川眼中闪过一丝缅怀，咳嗽两声，轻声道：“多少年了？五十，不，应该是五十二年，你有五十二年没喊过我阿川哥了，再次听到你喊我阿川哥，我还真有点怀念小时候，你跟在我屁股后一起摸鸟捉鱼的日子，那时候多好啊……”

萧川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见萧倚云眼圈渐渐泛红，他反而开口安慰萧倚云道：“你也不需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身为萧家大长老，这是我的责任，如果我退了，身后的族人怎么办？”

萧川说完，又扭头看向萧安道：“把我大孙子带来。”

萧安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是，爹！儿子这就去给你把林儿带过来。”说罢，他已扭头朝祖宅密室入口方向奔去。

萧倚雷走上前，一脸自责道：“萧川哥，都怪我，是我让你帮我挡了太多次，我该死，要不是我……”他心中明白，萧川之所以伤的这么重，全是为了给他多分担一些伤害导致的。

萧川摇了摇头，反驳道：“胡说，这怎么能怪你？这可是先天级别的妖物，你一个后天武者能挡住就很了不起，你是我们萧家的功臣才对。”再次重申道：“你记住，这是我身为萧家大长老的选择，亦是我的责任。”

就在这时，萧安手中提着一名十来岁少年，口中喊道：“爹、爹，孩儿把林儿给伱带过来了。”大踏步飞奔而来。

少年亦叫道：“爷爷！爷爷！”

萧川望着少年，抬起右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乖……孙！”话音刚落，手已无力垂落，双眼也随之闭合。

“爹！”“爷爷！”萧安和少年扑在萧川身上，嚎啕大哭，哀哀欲绝。

所有人都默默低下了头，不少人已偷偷抹起眼泪。

一滴滴雨点落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