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小雨回着,眼光从慕容旭的眼前划过。
慕容旭痴痴看着小雨,没任何动作也没开口说话,慕容锦心里很是不满。心里嘀咕着:‘这旭儿怎么回事。’
“两位请坐。”
“谢小姐。”
小雨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落坐,慕容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心里遗憾才坐下。
慕容锦没马上坐下而是双手搭在一起半弯腰,道:“旭儿能得到小姐的搭救,吾不胜感激。原早该来拜访道谢,无奈腿疾病刚好今日才拜府,望谷小姐海涵。”
慕容锦把迟来的原因解释了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别人会怎么想。
小雨不知慕容锦是真话还是另有隐情,微微客气了一些,道:“令公子能逃过此劫难也是上天怜悯。慕容伯伯不用客气,请坐下说话。”
“谢小姐。”
‘此女子了不得。’小雨的一言一行跟年轻极不相符,因此慕容锦心里赞叹着。
“慕容伯伯,有些事情就是天意。天意不可为,令公子有此一劫也不必枯形灰心。”小雨说了半句,随后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立身处世必先归正守丘,想要安如泰山比先未雨绸缪才是。慕容伯伯,今后有何打算。”
小雨的一句话除了谷冰知道缘由,在场的人都奇怪小雨为何要管别人家的闲事。
既然小雨把问题问了,慕容锦不能不说回应着:“年后,吾儿跟老父亲回老家打理家中的田地。”
“准备何时走?”
小雨这句话更加让慕容锦疑惑,回道:“过了元宵在走。”
小雨心里咯噔一下,道:“慕容伯伯,晚辈劝您还是早点走才是上策。”
“???”
慕容家三人都奇怪的看着小雨。
小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解释着:“慕容伯伯,晚辈不是说了吗,凡是都是天意,既然是天意在捉弄令公子的命运,为何还要留下。十五也是走,初一也是走,晚走不如早走。”
“我、”慕容锦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乏了,管家,送客。”
“是!”
小雨下令送客,这下慕容夫妇只好迷糊的站起身来。
慕容旭还在痴痴的望着小雨。
“告辞!”
“慢走。管家,送送客人。”
“是!”
慕容夫人看着儿子痴迷的样子还站着没动,生气的连忙拉了一把,“旭儿,回府。”
“...”
慕容旭没说话,人走了心空落落的。
慕容一家三口坐着两辆马车离去,慕容夫人迫不及待的问着:“嫡羽,这谷小姐什么意思?”
‘嫡羽’是慕容锦的字。
没外人的时候慕容锦喜欢听妻子叫这个名字,因为嫡子的身份总能让他自豪。
慕容锦也是一头雾水,:“我也想不通啊。谷小姐既然已经把旭儿救出来了,难道这事还没完?”
“是啊,可不是这个道理吗。回家问你爹,看他怎么说。”
“行!马夫,速度快一点。”
“是,老爷。”
马夫快马加鞭赶到慕容山庄,慕容锦把小雨的一段原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后,问着:“爹,依你看我们怎么做?”
慕容筝轻轻的敲击着桌子,问着:“锦儿,父亲有句话要问你,你万万不可隐瞒。”
“父亲您说。”
“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眼下他哥是朝廷四品官员,将来此女子太子侧妃一定跑不了。”
“啪!”
慕容筝拍了一下桌子,道:“既然是太子侧妃,那她的话你们还犹豫什么,我们初一就走,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爹,我们不是交够钱了吗,难道皇帝还会反悔不成。”慕容锦嘀咕着。
慕容筝气不打一处来,摇着头道:“你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你怎么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立身处世必先归正守丘,安如泰山必先未雨绸缪。一个小姑娘都能有如此的见解,这太子妃的正位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迟疑,难道还要让人把话说个透彻吗,笨,笨、笨。”
“嘶~”
慕容锦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又说道:“父亲,照着你的说法皇帝还要杀我们,那我们回家乡也没用啊。”
“这?”
慕容筝还真的被儿子问住了,想了一下又问着:“姑娘有没有说让我们隐姓埋名?”
“这到没说,就说晚走不如早走。”
“既然是这么说那就不用担心了,想必还有其他隐情。帝位只有一个,其他四个皇子谁都想坐,一天未登基变数依然存在。让旭儿远离是非之地才能确保慕容家族的正统血脉。”
慕容锦脱口而出:“父亲,让您这么一说,我们宫廷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慕容筝气得提高了嗓音道:“生意归生意。总之今后好好给我打起精神,别再给我生事。慕容家族这些年来算是白忙活了,这教训还不够大吗!”
慕容锦羞愧的低头,道:“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行了,我们在这里也别瞎猜。此女子既然是旭儿的贵人,听她的一定没错。我们初一就走。”
“是!孩儿明天就做准备。”
“回吧。”
“是,儿子告退。”
慕容筝看着儿子两口子走出,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心里念着:“京城这些天来都在准备大缸,看来一定有事发生,会是什么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