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惊鲵本身所具备的才能，早已超过了美貌。只不过陈默这家伙，从来只是以色看人而已。

直到这一刻，惊鲵终于相信陈默的话，自己却是有些用处。

有用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这是罗网的一贯观念。纵然离开罗网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惊鲵始终保持着这个观念。只不过没有以往那么强烈而已。

惊鲵毫不犹豫道：“我会尽管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写下了，不过我还需提醒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惊鲵将移动到臀部的爪子拍掉，道：“罗网内部调整的非常快，我所知道的讯息未必能全部派上用场，而且我所知道的讯息很有可能成为罗网对付你们的陷阱。”

惊鲵必须提前说明。他不想墨家若出事了，怪罪到她的头上。

陈默满不在乎道：“我会转告给班大师、荆轲他们的。换而言之，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也只能证明他们不懂得变通，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惊鲵点头，从陈默怀中挣脱出来，寻了纸笔。

陈默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惊鲵道：“将所知道的东西尽快写下来。”

陈默将纸笔夺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将惊鲵来回床边坐下，道：“不急，我们还有恒要紧都是要做。”

惊鲵道：“什么事？”

她不敢看陈默，因为她感觉陈默眼睛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惊鲵能明显感觉到话语中的颤音，更能感受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发现不知害怕为何物的自己，竟颤抖起来，内心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紧张情绪。

她甚至有一种挣脱开放在腰上的爪子，冲出去的冲动。

陈默手抚摸着惊鲵的面颊，另一只手紧紧搂住惊鲵的腰肢，呼吸沉重，嘴巴几乎贴着惊鲵耳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又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要紧呢？”

陈默期待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早就迫不及待了。

惊鲵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到，而且来到机关城的时候，脑子想到的最多的便是这件事。

如今终于还是来了。

惊鲵躺了下来，十分顺从。

他表面很平静，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最开始的时候，她可以将这件事当做交易。如今却无法做到。

这段时日的共患难，惊鲵对陈默已有了一丝哪怕她自己也清楚的情谊。

衣裳一件一件的离体。

坦诚相见。

惊鲵道：“吹灯。”抓住陈默的手，不让陈默有进一步动作。

陈默不愿意吹灯，商议道：“我想看一看你。”

惊鲵颤声道：‘吹灯。’

陈默叹了口气，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吹灯。

古代人还是太保守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一夜，陈默挣了至少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