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愣了愣。

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这个铁憨憨好像张大了啊，都懂得揣测他的心思了!

于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信不信都行，跟你也没关系，回家吧！”

虞小九回道馆后，司焱独自来到了外面。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身边是五颜六色的灯光和人来人往。

但是司焱心中，却总有一种隔离感。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态的缘故，还是因为最终篇章开启的缘故。

现在的他，看着这热闹的人间烟火，就只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已经无法融入了。

而且还有极为诡异的一点。

就是哪怕他面前迎面走来一群人，如果他没有主动出声。

对面的那群人，就像是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一样。

只是笑着说着从他身边经过，却不会转头看一眼。

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存在感。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词语。

用来表示一个人被社会群体关注的程度。

存在感越高，自然就是群体关注越高。

而存在感极低的人，在人群之中，你甚至都注意不到他。

司焱现在的情况有些类似。

他的存在感降低了。

只是这不是相对于人群的存在感。

应该是相对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感，降低了。

这种存在感的降低，不是被无视。

而是普通人，已经越来越没有资格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在一个交叉路口上。

司焱驻足站了一会。

当路灯亮起的时候，这个路口变得人潮涌动。

但是几乎大部分经过他身边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只有那些本来按照自己行走路线的人，不小心撞到他，才会抬起头，用歉意，而又十分惊讶的语气道歉。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每当司焱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之后，那些人便会离去。

离去时依稀还能听到他们口中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奇怪！”

“那里怎么会突然站着个人呢?”

“怎么刚才都没看到的啊......”

站了一会。

司焱看着人群，嘴角缓缓翘起。

然后双手插兜，用一种很悠闲随意的姿势，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这种行走在人间，却又不被人间注意的感觉。

似乎也不错？

一路就这么走着。

司焱没有着急回灵台道馆。

最终只是走路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从之前跟系统的对话之中，系统透露过，他是拥有隐藏身份的。

但隐藏身份到底是什么，又隐藏到了什么程度，系统是没法说的，只能他自己来看。

这也是他要解锁因果之眼的重要原因之一。

司焱一路慵懒的走着，最终在一栋小小的院子前停下脚步。

看着眼前熟悉的铁门，司焱微微有些迟疑。

院子里面，那栋小小的二楼别墅，二层的阳台上，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影正佝偻着身子打理着小小花圃。

司焱暂时没有敲门，而是目光看向了阳台上的那个老人，微微有些出神。

而后，就忽然听到一阵惊喜的呼声：“臭小子！你回来啦？”

原来是阳台上的老人眼尖瞅见了他，然后步履急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穿过小院，老人把铁门门拉开：“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看师傅？”

“站在门口愣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