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与侠客，关键还是要看他们的所作所为。法，也不可或缺。

义侠与王儒，便是志同道合。

乱世间，当用重典。

一旁独倚屏风的卫庄明显心情也是不错，就连那冷冰冰的黑色双眸都融化了几分。

师哥，我的眼光，不比你差！

“盖聂，受教了。”

沉默片刻之后，盖聂再度执礼，这次执的是师生之礼，于细微之处略有差别。

这一礼，韩非受得当之无愧。

既解答了盖剑客的疑惑，也更加坚定了他执剑的信心。

剑，与剑，是不同的。

韩非，通过了他的考验，也是时候，该请出他所护卫之人了。

师弟呀，我的眼光，也不差！

“盖聂兄，在下同样有一个疑惑，幸而今日两位鬼谷高徒都在此处，不知二位可否为在下答疑？”

正在这时，江韩却是上前一步，对着卫聂二人躬身一拜，执持剑礼。

这是剑客之间的礼节。

礼法不可废，求教，就要有求教的姿态。

盖聂转过身正对江韩，同样施以回礼，那明亮眼神中有着些许好奇。

“江公子，请讲。”

他对江大剑客也是早有耳闻。

于韩国新郑异军突起，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样的剑客，不说凤毛麟角，那也是千里挑一。

很合他的胃口。

就连那位尚公子，不也是起了浓浓兴趣？

卫庄眼皮轻抬，并未有多余动作，依旧抱胸而站。与江韩相识这么久，他早就认可了这个朋友。

朋友，不拘礼节。

卫庄，特立独行。

“鬼谷一脉，世人皆知，分纵与横。众生如棋，而你们，便是那执棋之人。同时鬼谷又追求三寸莲舌，强调一人成军，可挡百万雄师。”

“七国纷争背后，皆有鬼谷之影。历史由你们改写，一人即可撬动整个时代！”

江韩开始说出自己见解，目光在卫盖之间来回切换，不断审度打量，眼神中满是钦佩，随后便是话锋一转：

“第一个问题，卫庄兄学的明明是连横之术，却去了韩国；盖兄明明学的是合纵之术，却去了秦国。”

“这中间，呃，你俩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第二，鬼谷传人向来以谋算称雄。苏秦游说各国佩六国相印，张仪效力秦国瓦合纵之盟。”

“但，这代鬼谷，在江湖间却尤以剑术出名，世人难以知晓你二人的权谋之术，何解？”

一口气说完心中疑惑，江韩便开始默默打量二位鬼谷反应。

这俩问题，横亘在他心中已经很久了，难解。

这代鬼谷拉胯了吗？

并没有，还是很强。

只是侧重点稍有不同。

所以，这个疑问，还是交由当事人来解答比较好。

……

“是抉与择。”

沉默片刻之后，盖聂终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