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周母不知道咋着接,她们又不熟,再说了多了,怕是要被说站着说话不要疼。
李听曼没掺和,她前世就一个儿子,对此事没有什么经验。
身边的人倒是有这种,比这个翠兰还厉害,生了四个闺女,婆家也是不愿意,但是人家娘家给力,自己又有不错的工作,底气十足。
孟知鱼看了眼翠兰的脸色,蜡黄蜡黄的,都生了两个闺女,肯定不是不育才那就只能是身体有了小毛病。
“你们可以去看看医生。”现在仪器并不发达,最好找一个老中医,一搭脉,就能说个七八分。
但由于环境特殊,老中医很难找。
老太太三人还没说话,最里面病床上的中年女人突然出声道,“实在不行就离婚再找一个,这医院就是吃钱的地方,钱搭进去也不一定能看好。”
翠兰听到离婚二字,脸色一白,紧张的看向丈夫,刘明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儿子我也不会离婚,大不了以后就找个上门女婿。”
老太太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耷拉着肩膀靠在墙上,没吱声。
中年女人脸色不好的瞥了浑身破破烂烂的刘明,觉得自己好心为了狗,“哼,也是,就你们这穷酸样,也没有那个钱娶新媳妇,你这乞丐的样子,也只要是有脑子的女人,就没有肯嫁给你的。”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这不仅是嘲讽人家穷,还骂人家媳妇没脑子。
孟知鱼看着中年女人床头柜上剩下的半个窝窝头,回忆起她中午吃的肉丝炒土豆,好像她自己也不是很有钱,就是比老太太一家好一点。
显然是五十步笑百步。
听着这带着羞辱意思的话,老太太瞬间炸了,对女人骂骂嘞嘞起来,“你才穷酸,你才没脑子,我儿媳就算是个二傻子,也和你没关系,我儿子在咋样,也轮不到你说啥。当她面欺负她儿子,她还没死呢。
翠兰和刘明担心老太太身体,连忙安抚她。
“我家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没钱人的厉害。”这人挑唆她婆婆和男人与她离婚,她就知道这不是好人。
中年女人看了眼她仿佛要吃人的脸色,心里有点发醋,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真是个傻子,本来还想着提醒她婆婆说她坏话,现在她不想说了。
孟知鱼诧异的看着突然爆发的翠兰,本以为她就是任人欺负的包子,没想到还是个带刺的。
也是,再怂包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要护的人。
天色不早了,周母拉着李听曼去睡招待所,让自己三儿子留下来守夜,当然,她口中的守夜就是周松白在地上打卧铺。
孟知鱼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把下午编好的一个福字递给,盘腿坐在地上的周松白,“周三哥,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先借花献佛了。”
红绳是周松白弄来的,她就是动动手,说是借花献佛并没有错。
周松白看着编的方方正正的大福,“编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