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敢!放肆。”
凤倾禾完全不懂叶朗为何会这样,难道他误会了什么?
“凶手是谁?叶朗,本殿问你话!”
叶朗轻笑一声,能看到他嘴里满是血沫,对着凤倾禾说道:
“当然是黎朝人啊,六殿下,这便是您的保证吗?”
“拿下。”
凤倾禾脑子轰的一声,母皇是被黎朝人刺伤?
怎么可能这么巧,同样在既淮镇,同样是黎朝人。
完了,司怀辞。
“等等,凶手人呢,本殿要亲自见见。”
比这件事更令凤倾禾恐慌的是叶朗的势力,原来母皇失去意识以后,真正拥有实权的人是叶朗。
甚至连监国的皇女也不放在眼里。
直到她看到了那些所谓凶手的尸体和仅存的活口。
整个周朝也没人比她还熟悉黎朝人,叶朗并未说错,这些全都是黎朝男子。
不出意料的,活口交代的幕后主使之人便是司怀辞。
凤倾禾听完站在大殿仰天嘲笑,直到笑出眼泪,才用手背擦干净,对着叶朗说道:
“这皇位早晚是本殿的,本殿还没蠢到伤害母皇,背上弑母的名声。”
“你敢不敢跟本殿打赌,二皇姐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进宫,拿着所谓的证据,出面指证本殿。”
凤倾禾还是在笑,胸口扯着疼,继续说道:
“明日是凤倾心半年禁足解禁之日,这日子选的好啊。”
“若是本殿没猜错,母皇早就将大印交给了你,若是母皇出了意外,你也会代她查明真相,是吗?”
既如此,那她又何必挣扎。
凶手是黎朝人,口供指证司怀辞。
而她昨日因为替司怀辞求情,被母皇杖责,人尽皆知。
她与母皇产生隔阂,起了杀心,有了足够的动机。
再加上凤倾城和凤倾心的联合控告,别说皇位,恐怕她才是那个掉脑袋的人。
可惜啊可惜,虽然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狠,凤倾禾还是留了后手。
她和岁岁一同出宫,回来的却只有她。
她预感不好,便让岁岁先转移司怀辞去暗部,随后通知修帧随机应变。
凤倾禾绝不会伤害无辜的人,除非这些人不无辜。
叶朗看到黎朝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冷静了,尤其是女帝身受重伤,乱了分寸。
此时经凤倾禾的分析,慢慢缓过神来,有了自己的思考判断。
若凶手不是凤倾禾,那便是另有其人,他绝不准许伤害女帝的人逍遥法外。
凤倾禾候在凤弦宫外,寸步不离。
她虽布局已久,却从未想过凤倾城的胆子这么大,敢对母皇动手。
这招虽冒险,但对于凤倾城来说,赢得诱惑太大,不但能除掉凤倾禾,还能即刻登基。
“陛下,驾崩了。”
叶朗轻轻推开宫门,眼神空洞的对着众人轻声说道。
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母皇!”
凤倾禾从地上爬起来,飞奔着朝凤弦宫奔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母皇昨日还捏她的脸蛋训斥她呢,怎么转眼就不在了呢。
“六殿下,御医,六殿下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