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维春,以救赎开始,无关情爱,却也让她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
那么爱,也并非那么重要吧。
回府以后,便不像在周府和宫中那般约束。
只是宾客太多,凤倾禾不得不抽身应酬,周维春则独自守在正君的青玉殿。
大皇姐方才在宫中见过,此时又赶来她的府中为她张罗。
凤倾禾说不出的感激,连敬了大皇姐好几杯酒。
太高兴,也太圆满。
尽管大皇姐在一旁劝阻,仍挡不住凤倾禾喝多了。
一如从前那般,身体醉了,脑子却无比清醒,洞房花烛,不可让维春久等。
更何况,今夜对他们二人不同。
凤倾禾踏进青玉殿,维春坐在床榻,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走近。
“殿下。”
凤倾禾打趣道:“若是民间今夜该如何唤本殿?”
周维春笑得更胜,一点怯意都没有,他缓缓靠近凤倾禾,仰头轻唤道:
“妻主~”
这声音缱绻多情,凤倾禾骨头都要酥了,仗着酒劲,将周维春圈着拥到床榻上。
周维春也回抱住凤倾禾,用他最热烈的爱意回应,直到他自己都呼吸困难,才撒手。
面色也稍恢复冷静,扶着凤倾禾的手,爬下床榻跪着说道:
“殿下,维春如愿嫁给此生挚爱,已无遗憾。求殿下成全维春,只妻郎之名。”
周维春忍住不哭,咧开最灿烂的笑意,这是他最真实的愿望,并不会觉得委屈。
“臣郎惟愿殿下喜乐,也定会将殿下的孩儿视为己出,殿下,您最了解维春,求您成全。”
他说服自己嫁到钰王府,一来是受不住凤倾禾正君这个身份的诱惑,二来,他的家世或多或少会为凤倾禾有助益。
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残缺的自己,以及被凤倾心糟蹋过的那段过往。
钰王府服侍殿下之人不少,并不缺他一个。
能和凤倾禾携手一世,他已经幸福的不能自已。
凤倾禾才不管周维春这些弯弯绕的想法,这腐朽的破观念,还真是害人。
她忙活了这些日子,娶回来的美人,怎能独守空房。
这些日子的迁就,还还惯出毛病来了?
凤倾禾将华丽烦繁复的婚服褪下扔的满地都是,随即帮着周维春脱,她并未回应周维春所说,闷头干活。
周维春很害怕凤倾禾一言不发的模样,瑟着身子也不敢喊停,直到两人只剩大红色里衣。
她捏起周维春的下颌,不由分说的直直吻了上去。
趁着周维春没反应过来,将他圈在床榻的角落,双手也擒在头顶。
一开始周维春挣扎的厉害,后来又开始哭,委屈的大哭,将刚才的伪装撕碎。
随着亲吻加深,周维春逐渐不由自主的真情投入,双手却在无意识的推拒凤倾禾。
“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唇舌被凤倾禾凶狠的嘶咬着,却抵不消浑身的火热。
周维春大口喘息,唔哝道:
“殿下,救救臣郎。”
他深陷水与火的深渊,自我拉扯,不可救赎。
抗拒和期待同时侵占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到底是真如方才所说还是压抑着本能的麻痹。
或许只有凤倾禾能够救他,那不管是水是火,他都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下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