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熊刀带着残兵败将一路逃窜很快便来到洛积县南城门下,也没有管这么多反贼们立即拍打城门,吵着要进去,闹出了不少动静。
由于一路逃窜,再加上被李云他们打的大败,因此这些反贼身上破破烂烂,蓬头垢面,活脱脱的乞丐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难民逃难来了。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守城的反贼,只见一反贼头目打扮中年汉子,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哈欠连天的从城楼里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刚吃饱喝足的样子。
见城门下吵吵闹闹,这人很不爽的吼道:“他娘的,哪里来的叫花子,来人呐,放箭。”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从旁边拿起弓箭就射了过来,只听“噗嗤”一声,城门下的一名反贼直接应声倒地。
这一幕很快惊到了城门下的一众反贼,这时熊刀忍不住大喊:“他娘的,哪个狗东西眼瞎了,没看到我熊刀在这里吗,等老子进去了,看老子怎么整你?”
听到喊叫声,那名头目才反应过来,立马吩咐手下打开城门,客客气气的,将熊刀等人迎了进来。
很快熊刀等一众反贼立马涌入城内,却见那名头目早早的等待在一旁,见此熊刀直接一记重拳打在那名头目的脑袋上,那名头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倒在地。
见到这一幕,一众反贼们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只感觉胆寒。
而熊刀却没管这么多,立即转头就走,他要赶紧跟陈旷汇报此事。
……
陈旷居住的庄园里,满座宾客皆是各怀鬼胎。
有人甚至已经暗戳戳地决定赶紧跑路,不能陪陈旷一起送死,毕竟一开始这些人也不想造反,毕竟灾荒也影响不到他们,他们一方面害怕反贼们的抢夺,还想靠着反贼获得更多的利益。
就在这时,有手下来汇报,说是熊刀将军来了。
听到此话,众人感到很纳闷,难道事情另有转机,然而现实很快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熊刀此次回来,根本就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相反,反贼们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果不其然,只见熊刀灰头土脸的从外面走进了庄园里。
如果仔细看去很明显可以发现熊刀身上有多处刀伤,虽然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也比较吓人,他的脸上也被划了一道痕迹,看起来更加狰狞。
见到熊刀如此模样,众人的心情顿时面如死灰。
就连高座上的陈旷也毫不例外,但是这么多人在场,陈旷也不好说什么。
正好耐着性子问道:“老熊说说吧,怎么回事?几万兵马给你,你打成了这副德行?唉,我很失望啊!”
听到这话,熊刀更是面露愧疚之色,想想几万人对上1万不到的兵马居然被打了,狼狈不堪,但这就是事实。
于是,熊刀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本来朝廷军队已经被俺们打败了,可是,没想到箫红缨和李云这两人太狡猾了,居然用假死诈骗俺们,俺一时没注意,就上了这对狗男女的当了……”
正当熊刀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坐在陈旷身边的古邪给叫住了。
只听古邪双眼泛红,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说什么,箫红缨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有死?”
见到这一幕,一些胆小的人都被吓到了,熊刀也有一些害怕,忍不住继续说道:“没…没错,她…她她的确,还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话,古邪右手握着的斛都被捏扁了,他万万没想到,杀自己家人的刽子手却还活的好好的,同时李云也被他给记恨上了。
想到自己报仇无门,古邪深深感到一股无力感,他太高估这群反贼了,想要依靠这群反贼报仇复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了想,古邪决定离开此地,好好积蓄力量为自己以后的复仇复国的目标做准备。
想到这里,古邪俯身在陈旷耳边说道:“时也命也,陈兄,你好自为之。”
说完,向着角落挥了挥手,随后轻轻一跃从两米多高的院墙翻了过去,角落里的几名黑衣人也是同样的动作,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见到这一幕,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同时心中不禁感到惊慌失措。
要知道,一些乡绅富之所以选择投靠陈旷,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古邪这种有宗门作为靠山的修士。
现在好了,靠山没了,指望着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成就大事。
却看陈旷一脸呆滞,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握紧了拳头,内心仿佛有万般的不甘。
就在这时,有几名手下慌忙闯进庄园里。
见到有人这么冒失,一些反贼头目忍不住呵斥道:“他娘的,急着投胎呢”。
听到被辱骂,那几名手下也没有停下,而是急忙对着陈旷叩拜道:“大…大王,官兵打进来了,我们被官兵从东南北三个方向给包围是吧,现在他们正忙着攻城呢”。
“啊,不会吧,官兵怎么这么快就打进来了”。
“不会是他们故意谎报吧”。底下的人纷纷议论着。
“他娘的,就知道这群反贼乌合之众,才短短半个月不到,就被官兵给围剿了,真是废物”。还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都忍不住望着陈旷,希望陈旷有应对之策。
不过结果令他们很失望,只见陈旷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众人,毫无动静。
就当众人忍不住好奇的时候,却见陈旷从腰间掏出佩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四溅,同时只听“扑通”一声,陈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有大胆的人上前查看,只见这个人小心翼翼的来到陈旷,将陈矿的身体翻了过来,将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向陈旷的鼻尖。
“死……死死了,大王死了”。与此同时,只见那个人带着哭腔的说道。
一时间,整个庄园乱做一团,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这时也有贪生怕死的,已经悄悄的溜了出去,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