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烈远去的背影,明嫣身心俱疲,看来男人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这个要哄,那个要安抚,没有一个让她省心。
慕容烈脾气大心眼小,既然喜欢生气就生吧,她才不会去哄他呢,她又不是非慕容烈不可。
还有温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为了让温灿对她死心,这几日,她没有去看温灿,也没有询问他的病况。
至于谢长汀,她相信她的长汀哥哥会理解她的。
……
慕容烈回到府邸,一推开房门,就见谢长汀迎上来,他憋着一肚子好,于是厉声质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里?”
谢长汀满脸焦急,“我等了一晚上,还不见你把嫣儿带来,我担心你们出事就过来看看。嫣儿呢?你怎么没把她带来?是不是嫣儿出什么事了?”
慕容烈走到圆桌前坐下,没好气道:“她能出什么事?她好得很,人家现在正在和萧承衍你侬我侬呢,你不必等了,洗洗睡吧。”
他为明嫣付出这么多,可到头来,在明嫣心里,他居然连萧承衍都比不上。
谢长汀坐到慕容烈身边,反驳道:“这不可能!是不是西秦王出了什么事?”
他了解明嫣,明嫣答应过今夜会来看他,肯定是萧承衍出了大事,否则明嫣不可能失约。
慕容烈瞪了谢长汀一眼,然后把今日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谢长汀听罢,没有愤怒,没有酸涩,只有担忧,“嫣儿肯定吓坏了……慕容将军,可否借你的纸笔一用?我想给嫣儿写封信。”
其实明嫣不说他也看得出来,明嫣心里是有萧承衍的,如今他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而萧承衍正危在旦夕,明嫣照顾萧承衍也是理所应当的。
“都到这个关头了,你还有心思给她写信?你要给她写什么?”慕容烈觉得谢长汀简直莫名其妙。
“西秦王自尽,嫣儿一定很自责,我要写信去安慰她。”说罢,谢长汀起身走到案桌前奋笔疾书。
慕容烈跟过去,站在谢长汀身旁看他写信,冷哼一声,讥讽道:“都说浩海无垠,草原广袤无边,可现在看来都不及你的心胸,你真是大度。”
他本来以为谢长汀听了这件事以后会和他站在一边,给明嫣施压,让明嫣不要再理会萧承衍,可是没想到,谢长汀非但不责怪明嫣,还让明嫣好好照顾萧承衍,不必着急出宫探望自己。谢长汀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当日,萧承衍可是打算取谢长汀性命的。
谢长汀的握着狼毫笔的手一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不大度又能如何?总不能把你们一个个都除掉吧?嫣儿非池中之物,终有一天她会光耀九州,她身边的男人也会越来越多,如果我每个都计较每个都吃醋,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慕容烈气急败坏,怒吼道:“她还想要几个男人?有我们还不够吗?就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住?”
谢长汀无奈地看了慕容烈一眼,摇摇头,随即将信塞进信封封好,然后拍拍慕容烈的肩膀,宽慰道:“慕容将军,看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若你真心想和嫣儿在一起,就宽容些,嫣儿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慕容烈甩开谢长汀搭在他肩上的手,气冲冲道:“无所谓!她都不在意我,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缠着她?我已经决定要和她恩断义绝!”
这一次除非明嫣先来哄他向他道歉,否则他绝不低头,省得明嫣觉得他好摆布不拿他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