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他也看不上。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大乔和小乔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乔笑眯眯地对乔国老道:“爹爹,我和姐姐的事情先不说,说你。你,真不愿意出仕吗?这扬州牧一看就是个明主,你要是愿意出仕,我们家也有光啊!”
乔国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臭丫头,你将你爷爷临终遗言置于何处?”
小乔嘟囔着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爹爹。”
乔国老作势欲打。
小乔忙跑到大乔一侧,用手挡住脸道:“别打脸!姐姐救我!”
乔国老哼了一声,道:“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有?臭丫头,你姐姐肯定做完了,你肯定没做完吧?现在就给为父做!不做完今天不准吃饭!”
小乔吐了吐舌头道:“我早做完了!爹爹,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就这时,外面又传来歌声道:“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躬耕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山林。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大乔面纱下,一双美眸微微发亮。
小乔也收敛了细小的神情,一脸认真地看向声音方向。
乔国老:“......”
这歌声——
似乎是唱给自己听的?
曹铄的房间门口,曹铄正在唱《有为歌》。
刚刚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三国演义》的开头曲。
唱完之后,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到了诸葛亮。
想到了刘备的三顾茅庐。
又想到了自己亲自拜访乔国老,想要他出仕,却遭拒。
自己和当时的刘备虽然境遇完全不同,却也在做同样的的事情。
这让他一下子想到《有为歌》。
这让他充满遗憾。
要是能够让诸葛亮来投,那多好!
可惜,诸葛亮并不喜欢他,而是更看重刘备。
唱完《有为歌》,曹铄长长叹息了口气。
希望这次自己给诸葛亮发去的邀请函,他能收到,并且在一个月后赶到庐江府衙,和其他人一起对社科院的存在进行辩论。
如果他能改变心意,加入自己最好。
一想到原历史里,诸葛亮病逝五丈原的场景,曹铄心里就说不出的遗憾。
张昭一直站在曹铄身后。
听完曹铄唱完《有为歌》长叹,张昭心里有些感动。
这首歌,似乎是某个大才谱写的,写的他在乱世隐居,遇到伯乐一再恳求出仕。为了报答伯乐的知遇之恩,他决定放下曾经的心结,出山执剑天下的心愿。
这不就是和自己一样吗?
不就和乔国老一样吗?
张昭深呼吸了口气,低声对曹铄道:“主公莫忧,我现在去找乔国老,再说说。主公的一腔求才之心,我想,乔国老会明白的。”
说完,转身离开。
曹铄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张昭:“......”
求才之心?
我刚才真没有想过!
我只是听到《三国演义》开头曲之后,想到了诸葛亮,然后想到了《有为歌》而已。
可看着张昭快速离开的身影,曹铄挠了挠头。
得。
误会就误会吧!
自己此次来,本来也是为了求才。
去解释,反而落了下乘。
张昭向府邸下人打听了下乔国老所在,一路来到东厢房后面的庭院。
此时,乔国老还在和大乔和小乔聊天呢!
三人见张昭来,纷纷看过来。
大乔忙起身,和小乔齐齐朝着张昭行礼道:“张公!”
乔国老迎了过来,陪笑道:“子布!”
张昭看着小乔,愕然道:“这下人——我说刚才看了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你女儿!”
乔国老压低声音道:“子布,可莫大声!算我求求你,可别把这事说出去!”
“我这两个女儿,我可是想让她们招夫婿入赘的。”
“万一被天策上将军相中,我这——”
“不是我看不起天策上将军,而是他名声在外,我不敢不防啊!”
张昭哑然失笑,却也没有反驳,而是打量着大乔和小乔道:“真是长大了啊!几年未见,都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不知道哪家的儿郎有这福气,能够娶到你们!”
大乔道:“张公过誉了!”
小乔得意道:“谁都别想娶,我和姐姐娶他们!”
张昭笑着问道:“你想娶什么样的夫婿?”
小乔道:“长得要还行,要有文采,也要能征战天下!”
张昭看向乔国老,打趣道:“我怎么觉得就只有主公最契合?”
乔国老阴沉着脸道:“可别说笑了,子布!”
张昭连连道:“好嘛好嘛,不说了,不说了!”
顿了顿,张昭又道:“刚才的歌声,是主公唱的。”
乔国老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
张昭道:“主公一腔求才之心,日月可昭,你还犹豫什么?”
“你想想,你若不出仕,主公也得招募其他人。”
“若是对方没有你能干,将这扬州弄得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受影响的也是你和这扬州百姓不是?”
“只有整个扬州好,你们乔家才能好,不是吗?”
“想想之前孙策攻打舒县,舒县的惨状。”
“那个时候,整个舒县都像是地狱,你还能做生意吗?”
小乔忙附和道:“爹爹,张公说得极是呢!帮助天策上将军,其实也是帮助我们啊!”
乔国老低着头,看着地面,度着脚步。
张昭也没有催促。
他只是略作沉吟,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纸上写满了文字。
将纸张递给乔国老,张昭道:“这是主公即将创办的社科院,还有其中的规则。我原本是有些不赞同的,但是,我觉得,你看了,应该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乔国老接过纸张,快速扫了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乔忙跑过去,从他手里夺过纸张,也看了起来。
大乔凑过头去。
小乔惊呼道:“这天策上将军真是想法奇特啊!我老早就觉得纸张太贵了,要便宜才好!天天在竹简里看书,太难了。如果书籍都能用纸张写,那我就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能看呢!”
大乔也感慨道:“郎中也如此重视?那或者能够减少很多百姓的伤亡。只是,恐怕这都不容易做到啊!那些士族,怎么可能允许郎中、商人地位和他们相当呢?”
张昭道:“所以,主公向天下士族广发邀请函,一个月后,要在府衙门口举行辩论。我原本也不赞成主公这么冒进。但是,刚刚听了他的歌,我突然觉得,年轻人冒进一些又何妨?”
“在这乱世,我们这些沉稳的老朽,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
“或者,冒进的年轻人才能有所作为!”
“至少,从主公这些举措里,我看到了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