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又传来了黑妞嘿呦嘿呦的声音,我问妙妙:“外面在干什么呢?”
妙妙端起杯子举到我嘴边:“黑妞帮虎爷锤刀呢,说帮咱们几个人都打点武器,我来了兴趣发问:“虎爷?是那个老头么。”
“对啊,他属虎,好像听说祖上就是打刀为生,他还送了我一把小刀,说着妙妙从裤兜掏出一把手掌长的直刀,皮革裹着的刀把与刀刃。我拔出手刀,大马士革,刃上银白色的革云水纹潇洒飘逸,云水纹行云流水,静中有动。
我拿在手中把玩:“这手艺是真不错,妙妙收好吧,好东西。”
妙妙开心的抢过来:“嗯,我也是这么觉的,我挺喜欢的。”
下了炕,我和妙妙走到门口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当院,少年帮虎爷拉着风箱,黑妞已经停下来了,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拿袖子擦着头上的汗,她的脸蛋子上透着被汗沁的紫红,九斤正坐在一旁喝着热水喊着虎爷:“斧头搞大点啊,虎爷。”
虎爷用破布抹了把汗,还在用小锤改着熟铁造型,他大笑着:“俩斧头加起来快十九斤了,你抡的动吗?”
九斤憨笑,忙点起根烟跑过去放入虎爷嘴里:“那您老就在打轻点吧,我叫周九斤,左右两手加起来正好十八斤。
虎爷嘬了口烟:“挺好,你小子这名字正配这斧头,好,给你搞十八斤。”
大成子在一旁羡慕的说:“虎爷一会也帮我重新锻下金鞭呗。”
虎爷大笑着:“行啊,没问题,好久没开炉了,今天我也算过瘾了。”
心澜和妙妙一人抱一个孩子看的正欢,老猫见我醒了走过来说:“哎呦,醒了,领导。”
我揽着妙妙还是斜眼看着老猫:“怎么着猫哥,有啥指教。”
老猫蹲在我旁边说:“哪敢啊,领导,这虎爷有两下子,手艺真棒,八辈儿都是锻刀的。”
我嗯了声继续看着这老头,一张布满皱纹的瘦黑脸,又戴上了那顶斗笠,不时的张开仅剩两颗门牙的嘴对着烧红的铁块呼气,他肩膀高耸着,手臂的肌肉非常紧实,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握紧铁钳,眯着眼睛观察正在锻造的铁斧,左手不时的拿着榔头敲打改形。
虎爷喊了声:“梁子,加火屎。”
我看着梁子将木炭倒入黄泥浆里浸泡了会,捞起来倒入火炉,青烟骤起,赶忙双手又拉起了风箱,一股玫瑰蓝的火焰从火灶升了起来,一老一少配合默契,一会的功夫虎爷便将斧头入水淬火。
一股蒸汽弥漫了整个棚子,几声嚎叫从地窖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