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调戏凤让尘，结果反被欺负了。

呜呜呜……

那她以后还怎么敢在随便调戏他？

余子烨和沈诗云到了门口，得到允许后，他们走了进来。

沈柠汐躺在床上总归不合适的。

凤让尘帮她披了一件衣裳，挽着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坐在了余子烨和沈诗云的对面。

沈柠汐扯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长姐，姐夫，实在抱歉，因为生病的缘故，难免憔悴，让姐姐和姐夫看笑话了。”

余子烨赶忙开口：“无妨，是我们打扰到战王妃的休息了。”

不过，他有一点小小的纳闷。

生病之人不应该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吗？

但是战王妃的嘴唇却红润有光泽。

实在奇怪的很。

沈柠汐一副病态的样子：“咳咳咳……不知姐姐和姐夫找我有何事？”

沈诗云的表情从进门开始就很不自在，似乎是在强颜欢笑，眼神躲闪，气浮气躁。

余子烨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战王妃，或许这件事有些荒唐冒犯了，但……可否请战王妃仔细把你生病时，见到的那个孩子的事告知于我？”

“我见到的孩子？你是说……我生病时，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孩子吗？”沈柠汐面露为难，迟疑道，“可我听说，是我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怕那个孩子也——”

“一派胡言！茂茂怎么会是不干净的东西！”余子烨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猛的一拍桌站起来。

沈柠汐假装被吓到了，朝凤让尘的怀里靠去。

凤让尘也顺势搂住她的肩膀。

而坐在余子烨身旁的沈诗云，明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个哆嗦，眼底的慌乱更甚。

余子烨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情绪压回去，和他们道歉：“是我失态了，还请战王和战王妃见谅。我不是说你们一派胡言，而是指外面的人传我的茂茂的不干净的东西。”

沈柠汐这个时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试探性的问道：“姐夫，你的意思是……我梦里见到的那个三岁的男孩，是一个叫做茂茂的男孩？姐夫你认识他？”

“茂茂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余子烨提到儿子的时候，眼睛里既流露出父爱，又隐藏着悲伤。

“什么？那个孩子竟然是你的孩子？”

余子烨点了点头：“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是我和所爱的女子所生。”

“那茂茂和这位女子呢？”沈柠汐顿了顿，作回忆状，“说起来，我在梦里对茂茂说，带他去找娘亲，他却摇头，说不用找，因为娘亲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他想见他的爹爹，也就是姐夫你，可是他说他再也见不到了。”

余子烨听到这话，眼睛又是一红，声音哽咽颤抖：“因为茂茂和他的阿娘，都去了……这是几年前的事了，茂茂的阿娘只是个妾室，他们又是意外而亡，他们去的时候也就没有对外声张。”

沈诗云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一些。

即便她努力维持着镇定的模样，可从她那紧张的眼神，双手不安绞着手帕的动作，也能看出她心虚有异。

沈柠汐的余光从她脸上淡淡瞥过，在心里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害怕，担心东窗事发了，当年她下毒手的手，怎么不知道回头？

“什、什么？难道我那日在伯爵府看到，还有出现在我梦里的……是鬼魂？”沈柠汐敛去眼底的冷漠，假装被余子烨的话吓到，躲在凤让尘的怀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