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够废物的，办事都办不干净！我让老爷子把你留下容易吗？你连一个没过门的女人都扳不倒，苏家那个也是个蠢的，硬生生被挤出去。”

林淑恬狠狠地剜了牧景涵一眼，一把推开人出去。

自从苏家被牧迦上门大骂之后苏忆秋也不再一起吃饭，回苏家待了两天便搬去了自己的一处别墅，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老大，你媳妇什么时候回来，一大家子人吃顿饭她像什么样子？”老太太看着空了很久的座位也表现出来不满。

“妈，您要是问的是苏家大小姐，我不知道，她只是牧家的媳妇，不是我牧随的。”牧随原本微微带笑的脸也瞬间垮下来，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你怎么说话呢？过了半辈子了还是这副样子！”老太太被当众驳了面子直接脾气发作，筷子被拍在桌上，碗筷被震得作响。

老爷子看着这针锋相对的母子俩，他又不忍让自己夫人受气，便直接开口骂牧随，“你要吃就闭嘴，不吃就滚出去，惹得你妈生气，逆子！”

牧随倒是听话，直接起身走了，气得老太太拿起桌上的茶杯丢了出去，砸了个粉碎。

老爷子赶忙让人送了新筷子，又夹了老太太爱吃的菜，“理他干嘛，我一会儿替你骂他，快吃饭。曾孙还等着你抱着玩呢。”

一屋子人静悄悄的不敢出声，牧云祁则是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骂的不是自己亲爹一般。云亦然戳了他几下都没反应，只是给她夹了几次菜。

一顿饭结束牧云祁和云亦然去了祠堂，牧云祁特地和老爷子说了自己要亲自把云亦然和两个孩子的名字写入族谱。

“这是上次牧谨方的罚抄吗？”云亦然拿起一沓纸翻看着，牧云祁瞟了一眼嗯了一声，手下蘸了墨汁。

“看不出来他写的字竟然和爷爷的有几分相似。”云亦然看着那厚厚的一大摞纸，上面全部都是毛笔誊抄好的字。

牧云祁轻笑着回答，“我们几个人的字都是爷爷教出来的，但是又各有不同，每个人写出来能看到几分老爷子的影子，但更多的还是个人风格。”牧云祁又回想起来以前小时候被老爷子按着在书房里练字的日子。

牧云禛是最小的，每次都坐不住，看到书里写了什么都想问个为什么，常常烦得他们几人想把他丢出去，但每次到了老爷子验收成果的时候，他们三个又会把自己提前多写的放在牧云禛的纸张中间蒙混过关。

导致这家伙每次就更不认真，又一次老爷子发现后把四个人都狠狠骂了一顿，让佣人把书案搬去院子里，几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写了一下午弟子规，傍晚的时候还被蚊子咬了个够呛。

云亦然看着牧云祁落笔写下了三个名字，云亦然，牧修晏，牧弦歌。

“牧云祁，你听到有什么声音吗？”云亦然缓缓地把手里的纸张放回书案，脚步慢慢挪动仔细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