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对情侣产生矛盾这种小事,对伊莱而言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可余闲和和蓝修尔正处于热恋期,这种小矛盾在浓烈的感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就会消弭。
只要他们解决了矛盾,就会将矛头一致对外,指向挖掘出矛盾的虫。
伊莱可不想计划还没达成,就先惹得他们敌视。
所以接下来,他挑的话题都比较轻松,以此转移余闲的注意力。
余闲也很配合他,回应得积极了一些。
老实说,如果伊莱对他和蓝修尔没有别的心思,应该很适合当朋友。
毕竟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性格也不差的人在哪里都会很受欢迎。
他们正赏雪、品酒、以及各怀心思的闲聊时,一道陌生的身影靠近。
“你就是余闲?”
说话的虫语气傲慢,骄傲的高高扬起下巴,眼睛却又一个劲儿的向下撇,有种脑子不太够用的感觉。
这……看着就不像是,想要搭建起友谊桥梁的样子。
心累死鱼眼,“……”
他们怎么回事?
这是私下里约好了,都要在今天来找他的麻烦嘛!
“嗯,什么事?”
余闲把酒杯递给路过的、勤勤恳恳的、安静的机械智能,免得自己待会儿不小心“手滑”弄碎了杯子。
可他这么风轻云淡的回应,却让气势汹汹来找茬的彭斯不满极了。
“我都来找你了,你还问我怎么回事?”
那仿佛脱离地心引力的下巴瞬间一缩,彭斯凶狠瞪他,似乎是想用某种可能存在的‘威势’,去震慑这个从穷乡僻壤来的雄虫。
余闲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面前虫的面部角度终于正常了,这才让他看清来虫的长相。
“?”
他对这虫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余闲疑惑,然后向面前的雄虫发出真诚的疑问,“请问,你是哪位?”
嚯,这下可不得了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到了他,面前的雄虫面色忽然变得极为精彩,呃……五颜六色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彭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周围的虫似有若无的凑近,但又保持了一定了距离。
开玩笑,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虫,怎么会随便听别虫的八卦、站旁边看热闹呢?
这也太不尊重他虫隐私了吧!
不过,如果那边吵得太大声,这热闹硬是要往路过虫的耳里钻,这大家也没办法不是。
“彭斯·诺埃尔。”他不死心,紧盯着余闲的表情变化。
可是……没有变化!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余闲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羞恼情绪上头,彭斯一张尚算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蓝修尔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他还跟蓝修尔有关系?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伊莱精神一震,仔细打量起这个没什么印象的莽撞雄虫。
好像……是有点眼熟,以前应该是见过的,可伊莱记不太清了。
“算了。”
彭斯心累的摆摆手,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既然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应该是还没放下我吧。”
余闲眉头紧皱,表情一言难尽。这是,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悄咪咪竖起耳朵的围观群众们也是众脸茫然,蓝修尔少将之前……有和其他雄虫交往过吗?
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倒是听说过很多雄虫被蓝修尔少将“无情”拒绝的八卦。
她想未来的她也定会欣赏这般女子,会与程晚娇交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二人都不甚热情,只当个远房亲戚处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陈皎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官兵冲进林府,说是林将军结党营私、密谋造反。林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入大牢。
不知林家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她陈皎得罪了什么人?说是林清宣是造反主谋,陈皎是林清宣的枕边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就这样她被严刑逼供,短短三天就被鞭打的奄奄一息。
还有人传话过来,林家小公子受不了狱中寒气,突发高烧,人已经没了。
阿笙,阿笙!
未来的陈皎呕出一口血,陷入昏迷。而在一旁的陈皎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她先前趁着没人能看到她,去偷听到很多林家这次出事的内幕,确实是有人陷害。
林清宣手上有那群人的把柄,他们要拿林家人威胁林清宣,甚至要让林清宣去死。可是陈皎没法拿出确实证据证明林家无罪。
就在陈皎急得团团转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这陈皎凭什么嫁给林清宣,明明是林清宣喜欢的是女主。”
“对啊,女主还救过男二,结果男二转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林清宣喜欢的是娇娇,娶的人也是娇娇。这什么替身虐恋情深啊,哭了。”
“楼上是什么恋爱脑,林清宣就是个渣男好吧。”
“可是林清宣文武双全,有钱有权,人也超顶der~,就算是渣男也是渣男顶配了。”
“男主也很帅很厉害,最重要的是他专一且深情。我宣布,这是双洁党的胜利!撒花~”
“只有最好的男人才能和妈妈的娇娇在一起,娇娇啊娇娇啊啊啊啊,妈妈爱你!”
“哇,陈皎这朵小白莲终于下线啦,撒花~。前期她和女主争,中期她儿子又上线和北北争。她又这样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
耳边不断的话语吵得陈皎头疼欲裂,她难以从这些话语中分辨出什么有用的话,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恶意。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陈皎捂着头痛苦说,可是那些声音更是变本加厉,尖利地大喊,犹如利刃般彷佛要将陈皎千刀万刮了。
陈皎再也忍不住怒火,厉声喝斥,“闭嘴!”
那些声音像是被这喝斥惊到了,瞬间消退。周围的景象也瞬间破裂。陈皎也被自己惊到了,一下坐了起来,入目的是一片黑暗。
床幔外丫鬟红釉的声音小声传来,“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有丫鬟点了灯,周围明亮了起来。
陈皎微喘着气,看了看四周,她还在床上,原来这是一场梦。她想跟红釉说没事,但刚想说话,喉咙就被人撕扯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