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淑回到自己宫里,见薛礼又睡了过去,便自己坐在椅子上歇会儿。
经过昨晚的刺客事件,她和苏婉已经算是明面上也撕破脸了,以后大概只剩下你死我活了。
“太后,刺客的事就这么算了么?”
秋月见皇后根本不承认,还对此事不以为然,不禁气恼的问道。
“自然不能,不过我们也得徐徐图之,经过昨晚的事,和皇后那边也算撕破了脸。”
沈玉淑摇了摇头说道。
“太后,奴婢已经备好了厚礼,您今儿还去叶家么?”
秋月想到她说今天要去叶家吊唁叶汐,不禁问道。
“自然去,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出宫。”
“是。”
秋月应了一声就去准备车驾了,薛礼躺在榻上刚好听到,不禁睁开了眼睛。
“太后,属下跟你去吧。”
他也想去吊唁一下叶汐,送她最后一程。
“你受伤了,还是在宫里好好休息吧,不宜走动。”
沈玉淑还想着他易容的事,昨儿在他脸上抠了几下什么都没抠下来,她还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易容了。
不过照着秋月的话,说他和以前在香山时也差不多,她又不得不打消了怀疑。
薛礼真的很想去,但现在也确实受了伤,只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沈玉淑用过早膳后就坐着御辇出了宫,光明正大的去了叶家。
这次出行她用了太后仪仗队,就是公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为叶家撑腰。
西太后出行排场也是很大的,仪仗队、护卫队、随行的宫女太监伺候的宫人差不多占了大半个街道。
从皇城出发到叶家其实也没多远,但她偏偏敲锣打鼓做足了气势,皇城的防卫还是很严格的,加上她本身武功高强,也不怕再遇刺,倒像是回家省亲一般,满京城的百姓都涌来观看。
叶家事先并没有接到西太后要来吊唁叶汐的消息,直到太后仪仗队到了叶家大门,门子才慌里慌张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叶良功和叶夫人就迎了出来,二人带着叶家满门向西太后下跪行礼。
“臣叶良功给西太后请安。”
“叶将军,叶夫人,免礼吧。”
这一礼沈玉淑也受了,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受也得受着。
叶良功带着众人起身,秋月掀开帘子,沈玉淑从马车上下来,叶夫人忙过来亲自扶着她。
她今儿一身太后礼服凤冠,端庄威严又不失明艳动人,虽年纪尚小却气场强大,令人不敢逼视。
“夫人最近是否劳累过度?瞧着脸色不怎么好。”
沈玉淑看了一眼叶夫人,见她身着孝衣,容色憔悴,眼睛发红,想必最近没少哭吧。
“臣妇确实不大好,自从得知汐儿那般惨死,臣妇就恨不得随她而去。”
叶夫人比上次在宫里她见到时瘦了一大圈,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儿,走起路来都有些脚步不稳,好像来阵风就能吹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