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地里避开致命伤的雨时眼中,跑入最糟糕的光景。
啧!这个家伙,十年间到底积攒了多么庞大的魔力?!
简直深不见底,连宝具的伤害都大幅提升。
宝具之雨的对面。
吉尔伽美什背后存在的宝具数目正逐渐增加。
他原本就不是剑士。
无数的宝具在空间“展开”,等待主人的命令变成子弹。
所以是Archer。
“好好闪,运气好的话只有刺到手脚的程度吧。”
吉尔伽美什翘起嘴角,像看杂戏一样慵懒地说道。
而像落叶一样的宝具,却丝毫不留情地通通落下——!
正面来的剑、
左翼来的枪、
下方和上方同时来的链锤、
后面画着弧线偷袭的三枚刃、
比他还高的铁锤扫过来——!
受、弹、躲、最后都千钧一发地闪过!
而可以称得上盟友的阿尔托莉雅此刻也因为信念崩塌而呆愣在原地,红色的Archer也无动于衷。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这两人两败俱伤,再不济也得送一人出局。
雨时甚至感觉到那个红色的Archer把目标对准自己,在分神中,一把魔剑击碎了甲胄,似乎下一个瞬间就可以刺穿身体。
不会近战的弓兵,不是好魔术师。
却在这个时候。
剑刃消失了。
黄金的Servant,突然放下了他的手。
他不快地望了望已经被战斗变成废墟的柳洞寺,这样的地方处决曾经势均力敌的对手有违他的美学。
“不打算刺下去吗?”
“只是想换个地方而已,Decade。做事雷厉风行是我的信条。现在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圣杯即将降世,而最关键的钥匙还不知所踪。”
金发飘荡。
“想要阻止就尽管来吧。”
吉伽美什向着月光的方向走去,似乎想到什么地忽然对着雨时和阿尔托莉雅抬起手。
“这是王的恩赐,好好收下吧。”
一股带着极为不详气息的淤泥从吉尔伽美什手心中喷涌而出。
红色的Archer见状立马退到一边,雨时也在危险预知中迅速离开,而阿尔托莉雅此刻仍然在原地失神。
“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雨时前脚刚疾步拽走阿尔托莉雅后脚就被那以奇怪方式蔓延过来的,带着强烈欲望的淤泥沾染。
只是感觉“嗡”地一声,他似乎与某些东西产生了联系。接下来的事物就让他彻底失去自我意识。
“初始之刑为五、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名誉刑、财产刑、样样之罪与泥与恶意在旁,行刑死刑,私怨所致罪、私欲所致罪、无意识所致罪、自大之罪、内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强奸、放火、爆坏、侵害、过失致死、集体暴力、业务致死、过于自信之事故、误诊所至之事故、隐蔽。为得到利益而放罪。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为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窃盗罪横领罪诈欺罪隐蔽罪杀人罪财务放罪放罪放罪因为私怨而攻攻攻攻脏脏脏脏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
“这个世界被不能称之为人的人支配。”
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罚。人的良心在这里,因为太少而痛苦,百个恶性与一个良性。为了平衡良性必须强烈有晦暗肮脏与有象无象的良性拮抗。
这就是。。。此世之恶。
就像被沉入海底一样,幽暗窒息,身体越发沉重,人世间绝对恶的集合。如此漫长。抑或是,弹指之间呢。
对于他来说永远也好一瞬也好毫无二致。
永远便是一瞬,一瞬也即是永远。
在这样的事物面前,他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心如止水,on。
“呵!哈。。。。哈。。。”
雨时短暂地失神后从那滩淤泥里挣脱出来,但此刻的他已经被淤泥带走了几乎全部的魔力,身体虚弱得不行。
而已经失去精神支柱的阿尔托莉雅则没法挣脱,只能沉寂在淤泥之中,任其渐渐将自己染上不详的黑红色。
与自己解放狂化的状态有些像。
“阿尔!”
“这是。。。反英雄(alter)。”
见多识广的红色Archer脸色凝重,而且有这股来自圣杯的魔力支持,数次解放誓约胜利之剑都绰绰有余。
“哼嚯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你!Decade,可以抵抗这人世全部之恶的第二人!”
压抑住的笑声响彻着。
吉尔伽美什眼中的期待一分不减,甚至更甚一筹。
“与本王同行吧!Decade。”
“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雨时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知道这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积攒的魔力被带走,连帝骑装甲都不自主解散。
他把头转向那个已经被淤泥染上黑色的阿尔托莉雅,黑色的Saber面色冷淡,正对着自己。
“阿尔,你。。。”
“不必多说,雨时。即便如此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意识。”
原本圣青色,柔和的瞳孔此刻已经变成冷酷而果断的暗金色。
“我承认,你之前所说的一切。”
“比起坚守高洁的骑士道,只要能实现理想,即使是暴政也是可行的手段。为了卡美洛、我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即便与你为敌,我也能举起手中的剑。”
对圣杯的执着追求,始终是阿尔托莉雅参加圣杯战争的目标。
“被反转后,反而更像一位王了吗?”
雨时神情复杂地苦笑着,但是他也一样,没有可以退后的理由。
“吉尔伽美什,不要忘了,作为同盟的报酬——圣杯。”
“那是当然。”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视线始终停留在雨时身上,他今天没有心情去收拾其他的杂碎了,随后才抬手召出黑泥将自己与黑色的Saber一同带走。
“我期待你的选择,雪之下...雨时。”
他留下来这句话后便消失在黑泥中。
沦为废墟的柳洞寺上,只有雨时和红色的Archer,以及匆匆而来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
他们一直在山下的树林里观望着,直到吉尔伽美什消失才出现。
尽管在Saber被染黑并带走时,卫宫士郎几番情绪激动地想要出面阻止,一旁远坂凛理智地按住他,才免于一死。
“Saber!”
卫宫士郎感觉得到自己与Saber的那一缕联系彻底断开,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地跪坐下来。
“喂,Archer,那个敌人,吉尔伽美什。。。你知道多少?”
远坂凛心里同样震撼,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金闪闪应该是自己父亲召唤而来的英灵,而父亲死于上一次圣杯战争,又怎么会。。。。
“是几乎无法战胜的英灵。”
红色Archer冷峻地回答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出乎意料太多了,最强的英雄王,和可以随意释放宝具的骑士王竟都成为了对手。
Caster和Assassin甚至被吉尔伽美什一手解决,Rider似乎与Berserker战斗一场却仍不知真身与可信度。
至于Lancer。。。。幸运E的大狗不适合做队友。而且Lancer的御主还是那个言峰绮礼。
单凭自己,恐怕只是帮吉尔伽美什给圣杯降临出一份力,唯一可以破局的从者,就是那名Berserker。
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Berserker,只能合作了吧。”
他主动提议道。
“。。。。。”
雨时没有回答,默默灵子化离开,现阶段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这家伙。。。”
难道没有一点大局为重的意识吗!
第五次圣杯战争同样走向了未知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