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狐几乎是大吼了,她拿刀的手已经缓缓颤抖,夜歌双眼微眯,身体朝侧方倒去。
铛!
一道金属碰撞声传来,夜歌手中的小刀被打飞。
夜歌的脸上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随意地将血抹掉,看向了弯着腰的白狐。
“现在能谈一谈了吗?”
白狐点点头,握着刀走到了夜歌的身前。
房间里有一套桌椅。
夜歌和白狐对立而坐,夜歌先开口了。
“在东彦那起案件上,我们坐电梯离开时,你盯着我,当时是想要杀死我吧。”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吓一跳,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到你了,后来我才想明白,你和东彦有关系吧,我当时可是差点杀了东彦,你对我的厌恶也是合情合理。”
“那又怎样?”
“能说说你和东彦的故事吗?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白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一个故事。
“少爷是黑帮一把手的儿子,从他刚出生起,我就陪伴在他的身边,我比他要大一岁,我活在世上,就是我作为少爷的剑而活。”
“白狐这把剑,是我的父亲在我出生之时放在我床头的,我随身都带着这把剑,并为了能够保护少爷而每天拼命地训练,磨练着剑技。”
“少爷跟黑帮里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不嗜酒,不抽烟,同时禁止自己的手下贩毒吸毒,我看着少爷长大,在我的眼中,少爷一直都是我内心中偶像一般的存在。”
“他的眼里似乎一直有光,在他的领导下,黑帮逐渐脱离了死气沉沉的地狱,变成了兄弟情谊的江湖。”
“我作为少爷的剑,每天都贴身守护着少爷,背负在我身上的人命,少说也有上百条,我没有丝毫的负担,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活的,只是看着少爷的笑脸,我就会得到满足。”
“少爷却看起来很是苦恼,让我不要再作为他的剑而活,但那就是我的使命,我未曾有过败果,所以我的能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我想不明白,每次我让少爷退到我的身后,让我来解决问题,少爷就会显得不可耐烦,还说着怎么能让女孩子冲在前面这种话。”
“少爷也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强,我作为他的剑,逐渐失去了作用,他手一挥,就会让整个黑帮的人为他拼命。”
“而我,整天陪伴在他的身边,替他斩下一个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直到来到了副本,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少爷,死在了你们的手中。”
白狐盯着夜歌,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紧。
夜歌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你喜欢东彦啊。”
”胡说!我可是少爷的剑!怎么能对少爷产生那种情感!”
“你否认也无所谓。”
“因为,其实你就是叛徒。”
夜歌抬起头,与白狐对视着,想要发动催眠。
“呵,我不是叛徒,我只属于少爷。”
白狐缓缓站起身,闭上了眼睛,将刀横向对准了夜歌。
“什么?!”
夜歌只感觉如同尸海般的恐怖袭来,他的脚突然不听使唤了,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快动啊!快动啊!”
夜歌催促着自己的双腿,但在那滔天的剑意下,仿佛任何的动作都是无用功。
“东彦他才不认为你是剑!对他来说,你是活生生的人啊!”
夜歌焦急地大喊着,白狐猛地睁眼,右手的刀差点掉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
夜歌抓住时机,发起了催眠。
“再见了,叛徒!”
夜歌拿起喷雾,喷在了白狐的口鼻处。
白狐应声倒在地上,夜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白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还剩一个江汴,她到底跑哪去了?在哪都没看到她?”
夜歌缓了口气,从地上坐起,一边自言自语走出了剑道场。
转个弯,走进了弓道场,里面竟然也没有江汴的身影。
夜歌仔细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没有搜索到的地方。
“难道是在教室!?”
夜歌当时从宿舍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二栋,忽略了那头的教室,现在看来,江汴也只有可能在那里了。
“糟了!要是那她发现就不好了!”
夜歌暗道不妙,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教室,夜歌快速地扫过了周围,教室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夜歌黑着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走廊。
来到了餐厅,维卡还躺在餐厅的角落,夜歌也稍微放了下心。
“应该是呆在自己的宿舍里面。”
夜歌没有犹豫,向宿舍走去。
而在夜歌离开没有多久,一个头从厨房内部探出,警惕地看着夜歌离开的方向。
见夜歌真的走了,江汴松了一口气,从厨房里走出,来到了走廊。
“叶空,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