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晓她的过去，更看不透面前的人，他们在这一刻彼此之间仿佛隔了一道银河。

他抬手朝沈云念脸颊摸去，在要触碰到沈云念后，手收了回来。

沈云念眼里充满了困惑，“先生，你怎么了？”

萧禾深垂下眸子，“没事，你……”

“我等下出去一趟，你之前不是说暗使大人救了我吗，我想去亲自感谢一下。”

“可以带我一起吗？”声音带着些许乞求和委屈。

沈云念目光微躲，不敢去看萧禾深的眼睛，“我有几句话也想问他，一些答案想知道。”

“是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吗？”萧禾深眼里变得阴鸷，浑身戾气用力克制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

沈云念瞳孔猛地一沉，抬头看他。

萧禾深两只手固在沈云念肩膀上，质问着：“卿卿，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是要离开了吗？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东西吗？”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和你说，因为听起来不可思议，或许连我记起的这些只是一场梦境，我也有些分辨不过来，所以才想找暗使大人了解。”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沈云念深吸了一口气，“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裴妗和沐言琛的梦，他们的一生悲惨凄凉。”

沈云念慢慢讲起了她梦里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连她都有些分不清。

因为变得太多了，家人，身边人，连她自己都变了，她也不确定裴妗和沐言琛的梦是前世今生，还是他所说的轮回。

沈云念说完靠在墙上，神色晦涩难辨，故事差不多都是梦里那些。

但她把结局改了，裴妗不是“金色石”，她最后离开的原因是身患重病，因病离世。

不能让萧禾深知道她就是“金色石”，这个秘密不能让这个时空的人知晓。

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告诉文小小，文小小身上的灵力气息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脚，因为真正的“金色石”只有自己。

萧禾深把沈云念搂在怀里，头埋在沈云念脖颈处，贪婪的呼吸属于她的气息。

他低声说：“那现在你是沈云念，还是裴妗。”

沈云念身形微微僵硬，“我是裴妗，也是沈云念。”

萧禾深紧紧抱住沈云念，害怕她离他远去。

声音带着几分苦涩，“你说的暗使大人就是沐言琛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想找他了解清楚，我也分不清是梦，还是其他的什么。”

萧禾深知道沈云念这句话是何意，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梦到这些事情。

只能说明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但沈云念之前被人谋害，并没有在裴家，而是近期才与裴家人相认。

是不是可以表面这些事情是前世，关于裴妗和沐言琛的前世。

那他那个时候又在哪里呢？

是不是死在了那条巷子里，不见光明。

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裴妗也在那条巷子里捡到的沐言琛，沈云念是因为误入才救了他。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