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勇和涂猛兄弟两个回家以后,先将驴车拴到后院,喂了些草和水,才回到前院找爹娘汇报情况。
听到两个儿子找到了粉刷匠,将颜料生漆这些也准备妥当,涂老虎满意的摸了把胡须,没甚夸赞,只矜持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两兄弟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王氏点点头,“大勇这是咋了,脸拉的跟黑蛋似的。”
黑蛋,涂真真给家里的驴起的名字,涂家人纵着她便都跟着叫了起来。
涂勇本来脸色就不好,被亲娘形容自己像驴,一时间脸拉的更长。
胡小玲担忧地看着他,“勇哥,你这是咋了?”
涂勇闷葫芦似的不说话,胡小玲心疼自己男人,看着他更担心了。
“还不是陈家的那个陈如意,哼,那丫头跟旺福哥可不像一个爹娘生出来的。”
涂猛是个话多又憋不住的,不等人问到他这里就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
连陈如意方才骂他们兄弟俩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了,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咯吱响,显然气愤难当。
众人听完陈如意的奇葩行为后,都短暂的默了一瞬。他们当然不会怀疑涂猛讲话的真实性,只是觉得这陈如意实在是不知好歹,胡搅蛮缠。别人看你挨打,过去救了一把,结果你因为人家不帮你打架就骂人窝囊,这……这特么的是有大病吧?!
涂真真与陈如意只有一面之缘,由于那天发生的种种对这人感观上不太好,本着与人家没怎么接触过,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并没有说过她半句不是。可听了二哥说完事情经过,涂真真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陈如意指定是先天脑干缺失,病的很重直接抢救无效的那种。
涂老虎的脸拉的比黑蛋还长,胡小玲觑到公公脸色不好收回了到嘴边的叫骂声,想到这死妮子敢骂她男人,心里克制着恨不得将陈如意给打一顿的冲动,整张脸都阴沉起来。
王氏叹口气,“都洗了手吃饭吧,这事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