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礼手中的珠串名叫苻雅,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器,早在姬漾认识阙礼的时候,就一直被他戴在了身上。
苻雅镂花精美,一共四十三颗,每颗的作用各不相同。
按理来说这么厉害的法器,应该时时使用,可阙礼却只当个寻常手串,闲来随便埝着玩乐,真是古怪得很。
阙礼的目光看向姬漾,道:“玩够了?”
姬漾点头道:“够了够了。”
平地风起,臭气从暗室石门处散了出去。
穹弦脸上涨得通红,手指使劲儿扣进了尘埃里,却还是没能从苻雅珠下挣脱出来。
受兽王庇护,祁蝶未被波及。
她见阙礼轻描淡写压制住了穹弦,而姬漾则是花招频出千奇百怪,不由暗自心惊。
若是姬漾先前,在被兽潮围住时动了杀心,知会阙礼,二人联手,她是否真能全身而退?
见祁蝶神色有异,姬漾笑了笑,解释道:“嗑药进阶的化神,只是看起来厉害,祁蝶道友不必惊讶。”
若是嗑药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世间要丹修作甚?祁蝶不信姬漾的鬼话,却也不纠缠:“原来如此。”
穹弦落败,十分恼怒不甘,他本应该向妙仪求救,却不知为何放弃了翻盘的可能,只嘶吼道:“来啊!!杀了我啊!”
祁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求死?”
穹弦道:“我识人不清!错信了你!我认!”
“今日身死!来世定会…”
祁蝶冷笑了一声,打断道:“若是真有来世,你猜,会不会有旁的人,先一步断了你的生路?”
“识人不清?错信了我?不知这话…朝烟夫人,配不配说?”
穹弦惊了一瞬,随即仔细将祁蝶看了看:“你认识朝烟?你为何会认识…”
他因祁蝶的妖惑体质,而对她产生爱意,因此也从没有真正地去看过她的面容。
“你是因为她才背叛我的?!不可能!不可能!!朝烟她都死了!她早就该死了!!”
穹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置疑地大喊出声!
祁蝶恨道:“我和你血海深仇,从来谈不上背叛!”
“若不是你当年所为!又怎会生下我这样,体质特殊,非人非兽的怪物?!”
她说到这,嘲讽道:“更可笑的是,你竟还因这体质爱上了我!”
穹弦嘴唇颤抖,眼中血丝密布:“是你!你是朝烟和那只恶兽生下的杂种!!原来竟是你!!”
“你当时人身兽首!可怖至极!我明明把你抛进兽群!让它们分食!你怎么会活到现在!!”
穹弦已经陷入癫狂,祁蝶身后的兽王走了过去,它避开巨大的珠子,一脚踩踏到了穹弦的头颅之上。
姬漾:“…”
动作是挺帅的没错,但是也还蛮捡漏的呢。
穹弦咳出一口血水,兽王口吐人言,冷冷道:“你不配,不配提起朝烟的名字。”
几人当面对峙,揭开真相,姬漾在一旁听着,终于将自己梦寐以求的这口瓜,吃了个圆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