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出了她房间,四处转,转了半个时辰,同时碰上了身上插满干稻草,脸抹的脏兮兮的仲老头和一脸急色满处找她的侍卫。
她忍住笑先听侍卫讲,在得知闻马尿的老高要见她时,顾不上听仲老头阐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仲老头没被理,不太高兴,冲御倾倾的背影喊:“丫头,我主动去帮马治病,虽束手无策,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有好事千万别忘了我。”
御倾倾回头,浅浅一笑,“坏事也不会忘了你,你放心。”
仲老头噘嘴时胡子都翘起来了。
此间,已在幻晔城。
老高闻了数日的马尿,依旧嘴硬。
就算是主动要求见御倾倾,说的事也和祺国无关。
本不必听,御倾倾也没那个闲工夫,但他偏偏说的是马生病的事,这个病还是他从马尿里闻出来的。
御倾倾好奇地轻撩开蒙在脸上的布,就闻出股儿骚味。
她呛得在鼻侧扇了扇,“你还真有两下子,闻个尿都能闻出病。”
“我自小和马一起长大,有好几年里都是住在马棚和马儿同吃同睡的,马儿有什么不对劲,我一看便知,甚至不用看一闻有关它的东西便知。”老高话里夹着些苦意和一丝小得意。
“那么厉害呢!”
“当然。”
御倾倾走近老高,绕着他转了半圈后站定,“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我为什么要证明?”
“不证明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老高瞅了瞅装马尿的桶,“哪匹马下接的尿,你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接了十几匹的,都混一块儿了,哪能分得清?”御倾倾说。
老高求见御倾倾不是简单的就告诉她马生病了,而是找到了更好活着的机会。
他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道:“我不光能识出来马得病了,还知得的什么病,怎么治。你们拿来的几桶马尿里全是病马的尿,我要是给它们治好了,你得答应给我换个干净点的房间,上能入口的吃食,并只可关,不可绑我。”
“要求还挺多。”御倾倾心里急,面上装的很淡定。
“你就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御倾倾答得快。
老高有半刻钟的沉默,而后又说:“那就只给我换干净点的房间。”
御倾倾故意考虑了会儿才回:“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治不好,或者给治死了,就等着被关进地牢。”
“我定能治好。”老高十分有把握。
于是,老高被几个士兵押着进了马厩。
他随便挑了一匹恹恹的马,先在马身上摸了摸,从前到后,从上到下,一捏马肚子,马嘶鸣了声,由卧变倒。
士兵警惕地捏紧长矛,御倾倾则重声提醒:“它要是被你捏死了,立刻地牢里滚。”
老高顶着压力再掰马眼皮看眼珠子,看完掰马嘴看牙,甚至手指伸了进去。
然,马居然安静让他在舌头上刮。
最后,老高凑到马耳朵说了句话,退到了马后去拍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