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夸吗?”
“我已经损得清清楚楚了,以为你听得出来。”
烈云吉嘴角笑得抽动了下,“听是听出来了,就是比较好奇他这绝技是第一次用还是用了很多次。”
“这还用好奇?肯定是第一次,老手一般都是趴在地上闻的。”
“有点道理。”
御倾倾继续观察时,头顶传来:哇——哇——
一乌鸦在空中低飞旋绕,绕到了将领的头上。
将领闻声抬头,刹那被糊了一脸的鸟屎,非常稀,以至于鸟屎从他额头流到了下巴。
“哈哈哈!”紧接着另几位将领的大笑声响起。
有个走过去又是拍他肩,又是捶他胸脯,又是说:“高老兄,你这运气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好好珍惜。”
“我珍惜个屁!你们缜国人没一个嘴里能吐出象牙的,都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你这话严重了,我也是开开玩笑。”
将领抹了把鸟屎,忽就变了脸,“若是其他鸟,你随便开开玩笑就算了,这次是乌鸦。”
“乌鸦怎么了?”另一个将领被他说住了。
“乌鸦谐音五,我们祺国皇上忌五,乌鸦本就不吉,它的屎还袭击了我,一定在预示些什么。”
很快,他断定道:“是预示我过河必有危险。”
这时,御倾倾怔了怔,“是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他机灵过了头?”
烈云吉美眸里升起了担忧:“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他到底过不过河。”
“或者你会学喜鹊叫吗?”她想到个办法。
“不会。”
“那没办法了,我也不会,要是我的丫鬟移香在就好了,她会口技。”
烈云吉着急之下躬身挨个问士兵谁会学喜鹊叫,问了几十个,终于有个会的了。
一会儿,周围传来喜鹊叫。
怕暴露目标,这位学鸟叫的士兵偷爬出了壕沟,绕出林间到路的后方。
犹豫不定的将领们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喜鹊叫,被乌鸦屎糊脸的最先说:“喜鹊是祥鸟,乌鸦刚叫过它就叫,一定预示我过河虽然危险,但能过去,过去后就是光明大道。”
“总扯些没用的,有你扯这些的功夫,我们早就过去了。”
“高老兄,不是我说你,太过迷信不好。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中间都不敢歇着,你倒好,非要以闻土里是否有马尿的方式来判断燕北的兵马有没有来过,就这地方我敢拿性命保证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来。”
“别废话了,赶快过河!这鬼天气指不定一会儿要下雨,等下了雨再过,河水猛涨就更危险了,把桥冲断都有可能,更耽误时间了。”
于是,大队人马向铁索桥而去。
将领们为了安全过河连坐骑都丢了,又怕被在山中打猎和砍柴的人捡去得了便宜,就将马都推下了急流的河。
“可惜了,都是宝马。”御倾倾望着前方。
“一会儿打完再去捞或许还来得及。”烈云吉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