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他挑眉。

“带我走！”

“回去。”他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

“不要！”

谢淮衍低头看她抓着自己胳膊，笑了笑，眼底有了一丝玩味，故意拿今早谢师宴的话来呛她：“青鸾妹妹？谢家哥哥？”

叶袅袅低下头，气势少了一半，嗫嚅道：“……我才不喜欢他呢。”

他几乎立刻顺着她的话脱口而出，问道：“那你喜欢谁？”

梨花在空中簌簌飘落，二人的心跳不约而同漏了半拍。

梨花树下，少女眸子清澈干净，她看向他。

“我喜欢你！”

她说完，仿佛确定一般重复道：“我喜欢你，不管是你的第一世，三世，七世，还是百世，千世，万世，我都只喜欢你！阿衍你也喜欢我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梨梢头春意闹，春雪落白。

那日少年彻底迷了眼，乱了心。

叶袅袅探出脑袋去瞧他，小声问：“那你喜不喜欢我呀？小神仙，你是不是不懂喜欢是什么呀？喜欢就是…你希望一个人好，然后也想对他特别特别好，想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喜欢就是………”

“我知道。”

他看向她。

她在少年那双悲悯众生的眼中仿佛透过众生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那你刚刚是不是吃醋生气啦？”她笑问。

“什么？”

“因为谢师宴。”

“我不知道。”他抿了抿唇，说道，“我只是气不过自己为什么不能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气不过自己出生被人嫌恶，所以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也被瞧不起，袅袅，我想要你永远像月亮一样干干净净的。”

“月亮才不是干干净净，它表面上有很多坑坑洼洼……”她下意识反驳道。

“嗯？什么？”他有些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叶袅袅才想起来他生活时代可是从来没有看过月球照片什么的，于是她解释道。

“是小时候我外婆给我说的，月亮其实也有不完美的一面，你猜它为什么看起来漂亮无瑕？”

“为什么？”

“因为有光呀，在光的存在下，它的那些小缺点都看不见了！”她说，“你就是我的太阳 ，所以，我们都是因为对方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