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璇冷冷道：“滚。”

她语气疏离，似乎谢清晏于她而言，不是哥哥，不是太子，连下人也不算，只是个陌生人。

谢清晏觉得自己忽地被无形的刀刺伤了，但她无法回击，因为这是她仅剩的亲人。

更何况，谢清璇从小就是这性子，骄傲，直来直去，不顾他人感受——这是被人纵容才会有的脾气，女儿家的特权。

曾经她羡慕，现在她得保护。

因为她不是谢清璇，而是谢清晏，是哥哥，所以得保护妹妹。

谢清晏笑得很费力，哄道：“清璇，是宫中给的用度不够花了吗？哥哥待会差人给你送来...以后每个月都送，开心点好吗？”

谢清璇问：“我要什么，太子哥哥都能给我弄来吗？”

“尽力而为...”

谢清璇冷笑道：“好啊，我要被你杀了的外祖活过来，我要清平哥哥也回齐京，能做到吗？太子殿下，谢清晏。”

她的眼终于不再空洞了，却全是厌恶与憎恨。

谢清晏愣住了，想起幼时可爱的谢清璇，觉得恍若隔世。

“清璇，希望你能理解我。”

话落，床沿那碟先被拿出来的点心也飞了出去。

瓷碟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当然理解你！你是太子，你当然可以灭母族，除手足，谁能不理解你呢？！权力至上，谁还顾得上骨肉亲情？”

“走吧，太子殿下，你身上的血腥味实在熏人，别污了我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