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升辞将她拉住:“金凤,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也想不通,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明明可以,却不能在一起。若我是她,我一定会选择与最爱之人在一起。”
凌升辞笑起来:“从前不懂,现在倒是明白,什么叫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程金凤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若不是见他生病,真要狠狠斥他一通。
“我是燕雀,你自是瞧不上,但你的鸿鹄马上就要远远飞走了,你还拿我玩笑?”
凌升辞收敛起笑容,认真的说:“她是翱翔的飞鸟,金凤,我真的应该那样自私,将她拉下来,禁锢在身边吗?”
程金凤虽身在灌江府,男女之间的区别没有京城这么明显,但自小也是被教育,要以夫为纲的话。甚至她身体不好,从小母亲为她担心的,除了她本身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担心因她的身体,而嫁不出去。
“我喜欢她,所以我不愿意束缚她。将来天高海阔,我希望她飞得更高更远。至于爱情,我会铭记于心,爱上她,我很骄傲。”
……
云安郡主忙碌又高兴,今日要送贺家人去郡主府。贺家大夫人是个得力的,能帮得上忙,到时候芷秋出嫁,她就全权托付给贺家大夫人。
而贺家这次,也并非空着手来,几乎是单独给阮芷秋制备了一份嫁妆。
阮芷秋哪里肯要,摇头说:“大伯母,我什么都不缺,你们何必这样麻烦?这些且都带回去,便将那些成药留给我,可好?”
贺大夫人拍拍她的手:“傻丫头,这些本就该是你的。这是你姑祖母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她如今年岁大了,不方便过来看着你出嫁,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将这些带过来。大伯母也知道,比起国公府给你的,这些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你在贺家生活了十五年,就是我贺家女,嫁妆怎能不要?”
“可是……”阮芷秋红着眼睛,还要拒绝,“贺家的情况,芷秋比谁都清楚,兄弟姐妹们一天一天长大,他们比我更需要这些。”
贺家虽然声望不小,但手中的银钱却不甚丰。贺大伯是医痴,出门给人瞧病,多少的疑难杂症耗费诸多药材,百姓没有钱,他便不收钱。
而且若是遇着那实在困难的人户,他甚至都要贴进去不少。
贺家上下都是这样的性情,贺二叔医术相对差些,便索性做了家主,打理家中产业,也能支撑这个偌大的家族。
多清苦倒也不至于,但的确没有太多的余钱。
可现下送到阮芷秋手中的嫁妆,对于贺家来说,却十分丰厚了。
“舅母她们替我办好了嫁妆,还有从阮家拿回来的,我母亲的那些嫁妆,他们都没有动过。再有,我如今有郡主的封号,除了封邑,宫里也赐下不少,全都是我的嫁妆,哪里还需要大伯母你们操心?不如留着这些,给其他要成婚的姐妹。”
贺三夫人是个快言快语的性子,说话也不怎么过脑子,听到这里摆摆手说:“哎呀,你可别推了,你是不知道,云彤搁家里闹腾一番说是不肯做亲,家里的妹妹们全都有样学样。所以这置办好的嫁妆,你那些个姐妹,都是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