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吗？”

纸张上写着愿河江的所有资料。

韩惜羽翻了一页，立刻就是王秀兰的资料。

“你很重视你儿子对吧？”

王秀兰立刻将愿河江拉到身后，大声说：“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想招惹愿安宁，如果被我发现，

你儿子就只能...吃、牢、饭、了。”

韩惜羽声音很小，但却极为又震慑力。

“你、你...你不能！”

韩惜羽打断她的结巴：“在江城，我可以。”

“你儿子已经被学校开除，这就是警告。”

韩惜羽瞥了一眼愿河江，起身离开了。

“我们走。”

三人远去，王秀兰死死盯着韩惜羽，却不敢出声。

她识字，也看到了纸上写的东西。

这种人...她惹不起。

“妈...”

“学校呢！？学校有没有通知你！？”

愿河江咬了咬下唇，回想起刚刚约定好的事，于是说：“通知了。”

“不...”

王秀兰崩溃，她拿出手机，翻找着学校的电话。

“妈！”

“妈...我去上十三中！”

愿河江的话语里尽是恳求，他抓住母亲的胳膊，摇摇头说：“他们没断我们的绝路，让我去十三中了...”

“十三中！？你知道十三中是什么破学校吗！！”

王秀兰劈头盖脸把他一顿骂。

“不行，我再掏点钱也要让你回去上私校！”

...

一直到坐上车，愿安宁才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把脑袋埋在韩惜羽怀里，不敢放声哭泣。

只有抖动的肩膀能看出她在哭。

张可凡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到愿安宁的样子，没出声。

韩惜羽找他帮忙的时候说了这件事，他才知道原来愿安宁经历了这么黑暗的暑假...

不过现在也算把隐患解决，他们之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张可凡这么想着，思绪也飘了更远。

司机先在韩惜羽家门口停下，然后掉头送张可凡回家。

愿安宁擦干眼泪坐在沙发上，感受着韩惜羽传来的温度。

良久之后，她开口：“小羽，你不问我银行卡的事情吗？”

韩惜羽无奈轻笑，回答：“我看到了，不是一张卡。”

“你在卡里放了多少？”

“好像只有三块。”

说完，愿安宁又道歉：“对不起小羽，我跟踪你了。”

“早上你出门，我就偷偷跟在后面。”

韩惜羽捏捏她的小脸：“担心我？”

“嗯。”愿安宁点点头，“很担心你。”

“但是被那个女的看到了，还认出我了，她跟个疯子一样逮着我就骂。”

“她想推我，我就推回去！”

“对！”

“她骂我，我就骂回去！”

“干得好！”

听到韩惜羽一直附和她，愿安宁扭头去蹭韩惜羽的下巴，小心问，

“...你真的不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