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付钱,她就记了下来,后来苏河灵折回要付钱,姚碧莲告诫她不准收,否则要她好看,她没敢收,苏河灵要把玉佩退回,她也没敢收,最后苏河灵又买了一个镯子,才将玉佩一起带走。
江初眠明白了,原来是姚碧莲想和苏姨攀关系,强行送礼,拿她母亲的东西借花献佛,姚碧莲还真是脸皮厚。
误会解开,江初眠没再纠结,继续看,几乎每一个月都重复出现任翠花的名字,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这个是她吗?”
江初眠向店员求证,店员点头,“对,就是她,有时候是她自己来,有时候和那个女人一起,都没付过钱。”
店员说得很气愤,恨不得把任翠花后背瞪出个洞。
“好,我知道了。”
“我老公和碧莲马上过来了,你现在给我道歉还来得及。”
任翠花打完电话回来,对她放狠话。
江初眠关上账本,“不如等他们来了,我当着你老公和老板娘的面再道歉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店内的人都听到了,到时候别不认账!”
她还没见过,有人会有这种要求,任翠花本就好面子,喜形于色。
“嗯,在场所有人都可作证,我说话算话。”
江初眠就是看出了任翠花爱面子,特地说的,目的就是让任翠花继续膨胀。
让一个人心态炸裂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她捧到她内心的至高点,如何再让她狠狠摔下。
任翠花这回不着急走了,坐回了软椅上,满意地欣赏着她的镯子,还时不时朝她炫耀,像动物园的猴子给人展示它的红屁股一般,甚至无知。
江初眠低笑,摇头,站到一边。
“谁!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进来一个壮汉,满脸络腮胡,挺着个肚子,像八个月的孕妇,快要临盆似的,但孕妇看起来都比他灵活。
男人露着两条大花臂,对着店内一通喊,“谁欺负我老婆了?站出来!”
任翠花立马扑倒男人怀里,做出哭腔,指着江初眠告状,“老公,你可算来了。呜呜呜,就是那个小丫头片子,非说我买东西不给钱,不让我走。”
“乖啊,哦,宝贝,不哭了,老公来了,老公给你做主。”
男人给任翠花擦着眼泪,一口一个宝贝哄着,江初眠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哄好任翠花,男人朝着她走过来,斜眼看着她,“就是你欺负我老婆?”
江初眠没有回答,问男人,“你就是王德曜?”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老子!”王德曜拍了拍胸脯,指着她,“是不是你欺负了我老婆?”
王德曜又问了一遍。
王德曜身上的肉都在抖,江初眠强忍着笑,“嗯,是我,你想怎么给你老婆出气?”
“我不欺负无名氏,报上名来。”
王德曜一副江湖侠士口吻,江初眠真的忍不住了,低低笑出声,随后很快咳嗽了两声掩盖过去,抱拳学着王德曜语气,“小女子姓江,名初眠。”
“江初眠。”
王德曜嘟囔出声,随后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