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宛如寒潭一般的眼神盯着，余歌浑身一僵，她呐呐的开口：“我真的不记得了。”

男人眼眸逐渐的变得黯淡了下去，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呢喃：“不记得了？”

余歌从那声音中听到迷茫和彷徨，还有一些失望，还有一丝悲伤。

余歌抬眼去看男人的脸色，那张冷硬俊美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窥探不到他任何情绪，那双眸深不见底。

余歌觉得一定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抿了抿唇，仰起小脸小心翼翼的问他：“二叔，是不是我喝醉了对你说的？”

那她真的罪该万死。

傅怀靳盯着她看了半晌，菲薄的唇角紧抿：“全忘了？”

余歌脸上一片空白和茫然不知。

她看着傅怀靳从怀里掏出手机，他用指纹解锁，点进录音中调出一段录音，手机里传出女孩一阵阵的小奶音：“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小哥哥当老婆。”

“我要赶走所有欺负小哥哥的坏蛋！”

余歌听着这小奶音，大概才几岁的小孩，这股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可她却觉得陌生。

她听不出来这是谁的，但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她的。

余歌骤然感觉灵魂被什么电击了一般，浑身都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