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影的声音传入林肆的耳中。
他坐在桌前,手中端着茶盏微微挑眉。
对面,影低垂着眼眸,眼神认真而坚定。
林肆点头:“确实,近乎永恒的生命,几乎永恒的信念,可阿影啊,越是追求极致的永恒,失去的东西就会越多啊。”
对于他的话,影似乎没听懂,她疑惑地看着林肆:“既已永恒,为何还会失去?”
“因为这世间一切都如同这手心里的水。”林肆将温凉的茶水倒入手心,看着浅绿色的液体缓慢地滴落在桌面上,随即缓缓将五指握紧,液体越滴越快,最终连成一条水流,“你越是想要抓住它,它就流逝得越快。”
“那为什么,天理是永恒的?”影依然不解。
林肆哑然,他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沉默了许久:“眼见都未必为实,传言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或许在你眼中他是永恒的,可你并没有注意到即便是永恒的王座也依然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生锈。”
“双眼所见的永恒,并非永恒。”
……
影沉默着,林肆在她的眼中依然看到了倔强的神色。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有些道理我同你讲终归是没有你亲身经历来得印象深刻。”
影的目光随着他站起来而抬高:“要走了吗?”
“嗯,代我想真问个好吧,希望下一次我们三个能一起喝杯茶。”林肆转身走向门外,朝身后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于梦中醒来,林肆看着房间的屋顶发了会儿呆。
这是他最近以来第三次做与以前有关的梦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他神力的快速恢复,他记忆恢复速度似乎也越来越快了。
关于稻妻的记忆似乎只剩下了与奥罗巴斯的一小部分空白。
骤然加快的进度让林肆有些猝不及防,他每次从梦里醒来都要发好一会儿的呆才能缓过神来。
今天他回忆起了与影的大部分记忆。
当他离开璃月,漂洋过海,在狐狸神林见到了真与影,以及狐斋宫等人。
真与影对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所以与他们打好关系成为朋友,对于林肆来说没花多少时间。
只是他在稻妻的时间并不长,在与奥罗巴斯达成协议后不久他就离开了稻妻。
只是隐约间他似乎在离开前留下过一件物品。
只是在梦里这件物品刻意被模糊了,他并不清楚是什么,只隐约记得是他用神力凝聚出来的物品。
在目前为止,他未曾在稻妻见过与自己有关的事物,也不知道那件物品现在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