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倒好,她一说对方竟委委屈屈哭了起来,说自己昨夜彩排回宿舍的路上受了惊吓,今早就发烧了。她被室友送去了医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万事不知。刚好了些,听到电话就连忙接了,这才想起如此重要之事。真是该死!她拼了这条命也要过去,让她稍等。
然后子洙听到电话那边有人说她不要命了?她还未退烧。再说她这个样子,根本精力不济,也发挥不了水平,到时候演砸了,如何是好?她自己倒罢了,还有子洙呢!若是子洙名声受损,这样的责任,她可负得起?于是女孩崩溃大哭,说自己该怎么办?
子洙听到此,只好安慰她,让她安心养病,不用来了。她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放下手机,子洙不由蹙眉。演砸了固然有影响,但若无故罢演,怕影响会更坏。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可是节目已经宣传出去了,她也不可能任意改动。
其他人听说了,不少人说那个任菲儿是可能受人指使,故意给子洙出难题的。要不怎么这么巧?彩排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偏偏正式演出了打退堂鼓,不是故意是什么?可是谁也没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
“她不来,就换——人好了。难道——就没有——候补?”
听到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子洙的助理没好气应声而答,“你知道什么?那个任菲儿也是有些才名的。若不然,怎么会用她?她还为子洙的琴声配了诗,可是彩排的时候说是有些需要改动,就拿走了。现在,到哪里去弄那些诗?没有诗,如何称‘乐意诗情’?”
“你说诗呀,我可以——写呀!这有什么——难的?”女孩虽戴着口罩,但眼神分明带着些不屑与疑问——写诗,很难吗?
助理不乐意了。她虽然对任菲儿不满,但对她的才学还是佩服的。“写诗,很容易吗?你以为你是谁?当然,随便诌两句不难。可是古琴配的是古诗,要讲究格律的。”说着,她不再理她,把眼光转向子诛,“子洙姐,要不,就寻一首有些贴合的现成古诗?”
子洙沉吟,“也只好如此了。”
助理又叹了口气,“可是配合的角色谁演?临时哪里找去?”
子洙蹙眉,“实在不行,我自己上。”
旁边的女孩又走向前,“你们——为何不信我?我的诗,连关教授——也没说哪里不好。他或许算不上——欣赏,至少,是认可的。”
“哪个关教授?”子洙心中一跳,又有些犹疑。
“哪个?”女孩一愣,“我想,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关教授。他有个小女儿,叫关鸣儿,是部队的演员,很漂亮。”
“你认识关教授?”子洙难掩激动之情。那个任菲儿,一心想做关教授的研究生,可是听说关教授收学生很严格,宁缺毋滥。听说他已经看好了一位学生,如果没意外,今年会招到她,他会倾囊相授。难道是她?
“我与关教授——有几面之缘。就在刚才,我还碰到了他。他与我以诗相和,相谈甚欢。他还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