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邋遢白袍老者闻言，放下茶壶，无奈道：“这次虽说有机会让九大宗门毁灭几个，但我始终放心不下他们。”

“毕竟……他们是我的后辈啊！”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灰袍老者不屑道。

闻言，白袍老者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呢？”

“你那两个好徒儿因为你，一个透支身体，换取实力，一个执念成魔，满心杀戮。”

“这两个人于你而言，不，应该说你对他们而言，如父如母，你就真的能狠下心？”

“呵。”

灰袍老者的脸上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但随即他的脸上便充斥着一股狠辣，冷声道：“我的确对不住他们师兄妹二人，我这个当师傅的不是人，是畜牲，这点我认。”

“但我没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成仙问道，我只能去牺牲他们二人，让他们成为我的棋子，搅动大陆局势。”

“否则，我们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成仙问道？又谈何寿与天齐？”

“唉。”

白袍老者无奈道：“是啊，我们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生来的尊贵卑贱之分。”

“凭何我们生来便要像畜牲一样，被圈养在小世界？”

“我不甘心，不认命，我也想去搏一搏，否则我也不会在几十年前跟你演那么一场戏。”

若是此刻有别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白袍老者便是二十多年前，那位陨落的圣丹宗宗主，圣天凛。

灰袍老者身上则是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滔天剑意。

谁又能想到，此人便是归元宗上一任宗主，司空道涵呢？

谁又能想到，二十多年前归元宗与圣丹宗的两位宗主齐齐陨落，竟是一场戏剧。

而这场戏的观众，是天灵大陆的所有人。

………

流风余韵见其谨慎的模样，不禁笑道：“剑少主，你心境有损，若无法击败墨玄，你此生将止步于此。”

“说真的，你这样喜欢钻牛角尖，自欺欺人的人，哪怕有强大的天赋，也不配成为一代强者。”

“剑少主，哪怕你夺得前九，剑门没有匹敌九大宗门的底蕴，也不可能成为九大宗门之一，这一点人尽皆知。”

“还有，剑少主，我哥哥说了，你欺负她的师侄，所以让我好好关照一下你。”

说完，流风余韵身形顿时消失。

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剑九风的身后，当即一掌拍出，将其击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哪怕是以快剑闻名的剑九风都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一招秒杀！

卿芷玥看到这一幕，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看错，流风余韵的御风诀应该已经修炼到了后几重。”

“刚才流风余韵并未使用手段瞬移，而是单纯的靠着速度。”

此话一出，聂凡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凭借着速度，便做到与瞬移别无二致，这该有多快？

墨玄与萧奕宸的脸色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墨玄自认，哪怕换成他，下场也一定不会比剑九风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