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王妃,有何吩咐?”
袁沐颜冷冷的说道:“你去告诉王爷,明天晚上来我房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是。”
楼烨霖接到侍女传的消息,便不耐烦的挥挥手,她能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都已经怀上了孩子,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去哄那个木头疙瘩了。
陈盛见楼烨霖没有去的意思,开口问道:“王爷,那明天晚上去王妃那么?”
“嘭——!”
楼烨霖将手里的酒杯直接砸在地上。
“去什么去,本王陪她演了两个月的戏,现在看见她就恶心,荡妇!”楼烨霖斜靠在软塌上,面色微酗。
陈盛:“王妃刚怀有身孕,大夫说胎相还不稳,王妃找您应该是正事吧。”
楼烨霖挑眉,“嗯?你怎么还替她说上好话了?”
“属下知罪,属下多言了。”陈盛察觉楼烨霖话中不满,立即跪下认错。
楼烨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盛,摆了摆手,“起来吧,你说的不无道理,刚怀上,可不能再掉了,明天就再去一趟吧,真是晦气。”
时间飞逝,一晃两日已过。
袁沐颜坐在铜镜前,身侧的烛火摇曳,将她的表情映在光影里,明明灭灭的看不清楚。
袁沐颜将自己曾经在太傅府里的衣裳穿好,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可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眼中多了很多情绪,却再也不会像出嫁前那样,笑的明媚、纯真。
记得母亲以前说过:我们颜儿,笑起来让花朵都失了颜色,好看的紧,以后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混小子,有这个 福气娶咱们颜儿。
袁沐颜悲凉的笑了笑。
可不就是个混蛋娶了自己。
想起楼烨霖,袁沐颜抓起一根金簪便狠狠扎进梳妆台上。
袁沐颜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户,仰头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是那样洁白无瑕,哪里像自己肮脏不堪。
“沐颜,找本王何事?”楼烨霖虚浮着脚步,面上带着酗酒后的潮红。
袁沐颜又看了眼天边的明月便关上了窗,来到桌前坐下,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到了对面。
抬眼看着还扶着门框的楼烨霖,示意他进来坐。
楼烨霖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看了眼一桌子菜,和斟好的酒,满心的疑惑。
这整的什么幺蛾子,不是说找自己有要事?就是一起吃饭喝酒?
袁沐颜这个古板的木头,不是最反对他喝酒么?天天把“喝酒伤身”这就话挂在嘴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亲自斟酒!?
心里嘀咕了一阵,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袁沐颜,今天的袁沐颜很是别致,穿的不在是那些浅色的衣裳,像报丧似的晦气。
今天穿的竟然是件鹅黄色的百迭裙,外面罩着一层纱衣,脸上略失粉黛,头发也不是妇人头,而是姑娘的发誓,发间别了一朵精致的海棠步摇。
“你今日倒是别致。”楼烨霖咧开嘴笑了起来,伸出挑起袁沐颜的下巴,左右端详着她的脸,“你若是每天都这么打扮,或许,本王就看得上你了……嗝……”
袁沐颜轻皱,撇开脸,拿起酒杯,直视着楼烨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日想跟王爷说点知心话,也想告别一下现在,回忆一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