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最高兴的就是皇帝,还没等结束就带着诺娅携手离开。
皇后冷着脸,一刻都没坚持住,甩着衣袖愤然离席,最后这场接风宴,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陆时宁带着芍药刚回到薰梦宫,脚步在寝殿门口猝的停了下来。
芍药立即来到陆时宁身侧,沉声戒备,“小姐小心,里面有人!”
陆时宁点点头,眼神示意芍药做好准备,抬起一脚,“嘭”的将门踹开。
原本正准备倒茶的楼风非手腕一顿,被忽然灌进的夜风呛的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向门边,只见陆时宁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尴尬的顿在半空。
楼风非揶揄的看着她,“呦!大晚上的这么大的火气!?”
“我还以为是谁整幺蛾子呢,往我屋里藏人,想害我清白。”陆时宁见屋里坐的是楼风非讪讪一笑,快步走到近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一圈,见其面色还是有点苍白,忐忑的问道:“你好了?”
楼风非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着陆时宁紧张的神情,弯起薄唇,点了点头。
陆时宁满脸的喜色,“太好了!”
这几日的担忧一股脑的散了去,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舒心,陆时宁侧身在楼风非旁边坐下,将楼风非刚刚倒好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
楼风非见她毫无芥蒂的用自己刚用过的杯子,宠溺的笑了笑,拿起茶壶,为她续上。
陆时宁:“我观你气色还有些不好,神医可有其他交代?”
楼风非:“中毒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就好,神医说,按照他的方子好好养着,将来会和普通人一样健康。”
她知道,以楼风非的性子和身上的重担,让他安心静养是不可能的,反正她在宫里陪他,以后只要她能做的,都替楼风非做好,减轻一些他的负担。
陆时宁犹豫的开口,“那······”
楼风非知道她想问什么,释然道:“经脉早已被毒侵蚀坏了,即使解了毒,也不可能习武了,不过能像普通人一样,我就满足了。”
心里隐隐有些心疼,但又只能宽慰自己,即使不能习武,只要毒解了就好,最起码,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不能太贪心。
楼风非抬手点了下陆时宁蹙起的眉心,说起正事,“本来应该晚宴回来,结果有事耽搁了,听说桑南国献了一个美人给楼煜?”
陆时宁点头,回忆起诺娅的容貌,不得不承认,她若是男子,也会喜欢。
“确实是个美人,宴会还未散便被陛下召进寝宫了,你是没看到当时皇后娘娘那个脸色,啧啧啧,黑的跟锅底灰似的。”陆时宁一想起皇后那张脸就想笑。
楼风非只见扣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道:“桑南国这次前来,目的不纯。”
“我也觉得,送的贡品比往年都要好不说,更是送了个美人,如果是公主和亲还说的过去,你是没看见诺娅跳舞的时候,左撩一下,右撩一下,明显的没安好心。”陆时宁嫌弃的撇撇嘴,还用手写着诺娅的动作比划了两下,就楼煜和楼烨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真是没眼看。
“这宫里,要不太平了,你万事小心。”楼风非倒是不怕别的,就是怕殃及陆时宁。
陆家和他绑在一条船上,若说解毒前,那些人心里还有招揽的想法,如今他平安回来,就说明没戏了。
就怕他们狗急跳墙,得不到就毁去。
“放心吧,我身边有芍药,我还把小七叫来了。”陆时宁安抚的握住楼风非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感受到比曾经轻了一点,更加坚定了替楼风非分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