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宁推开人群,看见陆时安浑身痉挛、呼吸困难的倒在地上。
陆时宁靠近时,陆时安困难的睁开眸子,眼中的神色不是求救,而是担忧。
陆时宁跪跌在陆时安身边,握了握发凉的指尖,却不敢善动,压下心中的酸楚,惊慌的转头看向其他人,“······太医!快叫太医!”
众人如梦惊醒。
“对对,快去请太医!”
“都散开,没看见陆少将军呼吸不畅吗!?”
陆时宁红着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她必须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陆时宁推开人群,起身跑到门外,像夜空中抛出信号烟花,回身冷冷的看向所有人,“事情没查清楚前,谁都不准离开半步!”
众人不明白陆时宁这个时候扔信号是要叫谁,但都被她骇人的气势惊到。
方奕麟站出来,斥道:“陆时宁,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们将军府,你没资格命令所有人。”
陆时宁站在门前,大有一夫当关的架势,睥睨的看着他,“你大可试试!”
“陆家丫头,陆少将军出事你着急是人之常情,可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众位殿下都在,你还是安静的等着太医来比较好。”杜太师神色让人看不懂。
陆时宁的视线在几个王爷身上一掠而过,眼中散发着锋利打飞光芒,眯了眯眼,“少跟我叽叽歪歪,有本事你就过来试试,看我今日敢不敢废了你!”
杜太师脸色冷沉,他还从来没被一个小辈,当着众人的面下面子。
楼承宇走到杜太师身边,“陆时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陛下了?”
陆时宁眼底漫上寒霜,她现在胸中都是暴虐,根本没心情跟楼承宇耍嘴皮子。
望着倒在地上的陆时安,心中焦急不已,视线时不时的向门外瞥:太医怎么还没来?
正在陆时宁和楼承宇对峙时,白鹤带着东宫的暗卫,运用轻功尽数赶到。
白鹤手里还抓这个鹤发童颜的男子,一起从房顶落下。
白鹤来不及和陆时宁打招呼,拉着那名男子跑到陆时安身前,“快,治好他。”
其他暗卫有眼色的接替了陆时宁的工作,守在殿门外。
陆时宁跟着白鹤走了过去,见白发男子正在问哦陆时安诊脉,疑惑的看向白鹤,悄声问:“这位是?”
白鹤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陆时宁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白发男子诊完脉,淡淡的道:“不用担心,只是乌头这种小东西,与酒同用,毒性超量,去熬碗绿豆汤来。”
众人窃窃私语,后怕不已,今夜就是女眷都会饮上几杯酒,下毒之人若是想害他们所有人,简直易如反掌。
陆时宁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眼底好似浮上一层雾气,她差一点就失去兄长了,还好有小白。
白鹤点头,招来一个暗卫吩咐了几句,“去准备绿豆汤,亲自准备,不可假他人之手。”
“是。”
白发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针包,展开后,一根根银针出现在众人眼前,捻起一根银针,就准备施针,却被楼承宇突然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