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静谧的夜晚。
陆时宁刚刚吹熄了烛火,准备歇息。
突然一声兵器的交割声,冲破了镇平将军府的宁静。
陆时宁眼神一凛,赶忙拿下墙上的长剑,循声追去——
陆时宁在半路上遇到同样追过来的陆时安,两人赶到地牢门口时,正看到陆启被黑衣人拍了一掌,飞身逃离。
陆时宁掷出长剑,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启,“爹爹!”
陆启咳了一声,拦住想要追黑衣人的陆时安,“时安,莫追······”
“爹,我扶你回去。”陆时安将陆启的手臂搭在肩上,沉声道。
陆时宁蹙起眉,“我去请玉爷爷。”侧眸看了一眼地牢门口被杀的守卫,脸色沉了沉,转身离开。
陆时宁走进陆启的卧房,将手中温度适中的药碗递给他,转头看向玉大夫,担忧的问,“玉爷爷,爹爹的身体可有大碍?”
玉大夫收拾着自己的小药箱,“皮外伤无甚大碍,内伤需要好好将养,将军神思烦忧,心绪不稳,近几日就在府中静养吧。”
陆启脸色微白,颔首道:“让玉大夫烦心了。”
玉大夫摆摆手,“将军只要听话喝药,就是给老夫省心了。”
陆启对上陆时宁促狭的眼神,尴尬的轻咳一声,低低的“嗯”了一声。
陆时宁将玉大夫送走,回来坐在床边,沉声问道:“爹爹,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啊?”
陆启摇了摇头,眼神冷冽,“不知道,我当时在祠堂,突然听到房顶有声响,追出来时就交了手,他们武功高强,手法狠辣,以前没见过······不过他们只是和我缠斗,并不想下杀手。”陆启一拳砸在床上,恨声道:“他们劫走了秦妙珠!”
陆时宁皱起眉心,秦妙珠?能夜闯将军府来劫人,她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呢?
陆启抬眸看向陆时宁,“地牢的守卫怎么样了?”
陆时宁帮他掖下被角,“你就别操心了,哥哥已经去处理了!”
陆时安进门时,正好看见陆时宁掐着腰和陆启拌嘴。
陆时安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疑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陆时宁嘟着嘴告状,“爹爹偏要起身去写奏折,我不让,他不听。”
面对陆时安谴责的目光,陆启有些心虚的为自己辩驳,“不是,我就挨了一掌,以前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啊,就这点小伤,算个屁!”
陆时安挑起眉梢,“小伤啊!那儿子叫玉爷爷来再给您诊诊?”话落,转身就要走。
陆启着急的喊住人,“哎哎哎!别啊,就这么点小事,别麻烦玉老头了,我老实躺着还不行嘛!”陆启赶忙盖好被子。
心有余悸的想到:这要是让玉老头知道他又不听医嘱,肯定会把药调的比泔水还要难喝,硬逼着他咽下去。
他这辈子,就怕大夫——他们不讲理。
陆时安看向陆时宁,得意的扬起下巴。
陆时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陆时安竖起大拇指。
陆启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无奈的出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没头没尾的,陆时安和陆时宁都知道他在关心什么?